“大概是因為他覺得雲思羽不值一提吧。”秦青慢悠悠地說道。
996:“……他喵的,你不但擅長攪屎,還擅長插刀!”
盜竊十五萬財物屬於數額巨大的情形,刑期長達三至十年。好好的一個主角受就這麼毀了!
996十分不甘,毛都炸了。
秦青便笑著說道:“我可沒對他動手,一切都是因果迴圈。”
是啊,一切都是因果。如果劇本順利演繹下去,坐在審訊室裡痛哭流涕的人就是秦青了。
想到那樣的場景,再看看此刻渾身都散發著微光的秦青,996忽然覺得劇情崩了好像也沒什麼。一朵花的使命就是要開得漂亮啊。哪怕凋零也應該落進湖泊或河流,被清澈的水帶走。
這樣想著,996軟乎乎地看了秦青一眼,小鼻子傲嬌地哼了哼。
秦青不知道它在想什麼,卻感覺到了它的靈魂散發出的溫暖。
“小笨蛋。”秦青蹲下身,輕輕地揉了揉996的圓腦袋。過往的行人看不見996,便以為秦青得了什麼妄想症,但秦青卻全然不在乎他們異樣的目光。
一人一貓慢騰騰地走在街上,懶洋洋地曬著日光。
不知想到什麼,996忽然發出了悽厲的嚎叫:“喵,這樣的話,攻三的事業也毀了?未來的攻三可是世界級的球星啊!秦青,劇情又崩了,救命啊!”
秦青爽朗地笑了,為了自己的小笨貓,終究還是趕到醫院,把閆波行的住院費交上了。
第二天晚上,一人一貓買了許多啤酒和烤串,坐在家裡大吃大喝。
996整個貓都頹了,一隻爪子握著啤酒瓶,一隻爪子抓著一串羊腰子,癱在沙發上憤恨地說道:“下個世界不要再來這麼多攻了,一個就好。不然所有感情線都崩掉,我他喵的會短壽。”
秦青交疊著長腿,慵懶地靠著椅背,愁容不展地吸了一口香煙,頗為認同地點頭:“一個就好,多了真的受不了。”
他的手機正一下接一下地震動著,葉戎崢和木非言彷彿約好了一般,一條接一條地發來簡訊。
葉戎崢:【親親,我想你了。】
木非言:【寶貝,你要想我。】
葉戎崢:【我現在開了一家礦廠和一家安保公司,業務都很好,我以後一定比木非言厲害。】
木非言:【我明天就去家族企業上班了,暫時擔任ceo。葉戎崢在非洲還好嗎?那裡很適合他,因為他是個空有肌肉沒有大腦的野獸。】
葉戎崢:【聽說木非言回去繼承家産了?因為沒能力自己創業,所以才會坐享其成吧?真是沒出息啊,不知道他多久會把他家的公司搞破産。】
又過了一會兒,兩人各自發來一張照片。葉戎崢拍攝了非洲的大草原,木非言拍攝了古老的城堡。
葉戎崢:【真想把你接過來和我一起在草原上看落日。】
木非言:【我會為你在花園裡種滿薔薇,春天的時候與你一起徜徉花海。】
秦青一邊看簡訊一邊吸煙,妖冶的臉龐露出了囧囧的表情。
996湊過來,好奇地問:“你到底選哪個?”
秦青搖搖頭,吐出一口憂鬱的煙霧:“不知道,還在發愁。”
“別愁了,快看電視!”996用吃空了的竹簽子戳了戳秦青的手背。
秦青用濕紙巾擦了擦手,這才看向電視機。只見葉母猙獰扭曲的臉龐出現在螢幕中。她在大喊大叫,哭泣哀嚎,一面說著我愛我的孩子,我不可能殺害他,一面踢踹周圍的警察。
一群警察湧上去竟然都有些制不住她。
最終,她被銬住雙手,擒住雙腿,像死豬一般抬上警車。
一群記者圍住葉父,問他葉母到底有沒有殺害幼子。或許是良心發現,又或許是證據確鑿,葉父當著全國觀眾的面承認了葉母和自己的罪行。
他紅腫的眼睛掉出悔恨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