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他們班這邊,她搶過曲頌的杯子。
“你還喝起來了,自己什麼樣不知道啊?”
曲頌把過敏藥擺在許言言面前,又示意她看向桌底的空瓶子,“沒事,我都喝了這麼多了。”
“你吃過藥了?”
“還沒,但我好著呢。”
許言言疑惑地檢視曲頌手臂:“不過敏了?”
曲頌笑得散漫,“其實有點癢,但沒以前嚴重了。”
“才嘉呢?”
“跟李子敬跑了。”
看曲頌他們桌也沒人,許言言幹脆坐下來和她一起喝。
“這都你一個人喝的啊?”許言言看著地上那幾個空酒瓶子,有些震驚。
曲頌點頭。
“你這是要從酒精過敏變成千杯不醉?”
曲頌被她的話逗笑,湊到她耳邊悄悄說:“我其實經常喝酒。”
許言言一臉的難以置信。
“就高三這年,有時候學不下去了我會在房間裡偷偷喝酒,一開始還是全身疹子,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免疫了,都不怎麼長了。”
“你幹嘛這麼折磨自己?”
曲頌玩笑地推了許言言一把,“折磨?你不知道,喝酒後選擇題蒙得超準!”
許言言笑她,兩人又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在想程楓呢。”
曲頌停住了晃動杯子的手,停滯了許久才回答許言言的話。
“你們都告訴我把失戀的痛苦交給時間,我交給時間了,但時間根本沒有放過我。我根本,什麼都忘不掉。”
曲頌喝光了杯中的酒。
“你說,要是潘子語當時說的是真的多好,如果程楓真的找了新的女朋友,為了新歡而甩掉我,那我至少能有一點譴責他和恨他的理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好像不能怪他什麼,可是他怎麼能這樣就跟我分手呢言言。”
許言言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只是為曲頌和程楓遺憾。
人們總覺得兩個很相愛的人分開,一定是因為有人不愛或沒那麼愛了。但在單純的少年人心中,愛的表達有很多種。
在一起只是其中的一種,讓她擁有更平安健康的人生是另外一種。
少年的愛都不聽勸,生怕自己給的還不夠好。
曲頌如願以償地成為了高考狀元。許言言依然留在哲市,她考進了全省最好的大學,張巍的學校離她就一條街。李子敬和才嘉去了北方,雖然沒能在同一所學校,但終歸還是待在了一個城市。,
曲頌把志願填得很遠,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哲市,嘗試開啟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