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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身邊的人顯然並沒有這種覺得自己陰魂不散的自覺，他坐下來之後，轉頭朝著江路轉笑了一下。
然後開口打招呼，“真巧，又見面了。”
江路轉同樣虛假的報之一笑，對於他這話並不搭腔。
方程倒也不覺得尷尬，他轉頭同樣看向了臺前，學生們入座的差不多之後，老師也開始姍姍來遲。評委們依次入座，坐在座位的最前面。
江路轉看到了江峰迴，臉上這才不由得露出笑意來。
方程的眼角餘光注意到，眼睛不由得眯了眯，隨即很快就恢複自然。
江峰迴坐在最前面，身邊有老師側頭過去跟他說話，兩人微笑著低語，倒是沒有往後面回頭。
江路轉倒也不覺得氣餒什麼的，畢竟他這眼神又不是實質，能把江峰迴給戳的有感覺，然後回頭。
很快醫學院的比賽也開始了，江路轉聽他們的專業名詞就有點一頭霧水了，然而方程坐在旁邊彷彿是察覺了這一點一般，便以非常低的語氣小聲跟他解釋。
這種行徑江路轉是的確看不懂了。
他轉頭皺眉，看著方程但是沒有吭聲。不過表情卻非常明白地傳達出了“你想要做什麼？”的問題來。
然而方程選擇性的忽視了他這個問題，只是臉上帶笑，繼續幫他解釋，大有一種純粹的熱心的架勢。
江路轉才不會相信他這麼突如其來的好心，不過他說了不用解釋，這人也不聽。
於是只好忍耐著，皺著眉，在方程的低語當中看完好幾場比賽。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江路轉也不得不說，因為方程的解釋，他一頭霧水的情況好了許多。
大概是因為方程也是醫學院的老師的緣故，他們兩個這位置周圍還沒有坐滿位置。學生們禮節性的和他保持一個距離。
所以說方程的聲音還不算小，他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真的是單純跟自己做解釋，怕他聽不懂這麼閑來無事的好心？
江路轉一時半會兒，有些想不明白，他也不再糾結。
因為前面的江峰迴開始做點評了，男人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好聽，那種帶著禁慾感的優雅，語氣不緊不慢，卻說的臺上的學生們不停地點頭。
第二個評委做點評的時候，也是臉上帶著笑意說，“你們江老師已經說的差不多了。我就補充一點……”
如果說起剛剛學生們的那些名詞江路轉不太明白，那江峰迴講的這些，他就更是一頭霧水了。
可是他又不是學這個專業的，聽不懂很正常啊。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就在身旁的方程又吭聲了，他語氣帶著笑意像是安慰，“是不是覺得有些聽不懂？很正常的。”
方程像是無意般提起，“以前江教授跟他的朋友們聊天的時候，基本上也是討論學術上的東西，那個比這個還要複雜。”
“我也是學了之後才勉強明白的。”
“你們在一起注意這點就好了，不要跟他談這樣子的話題……嗯，雖然說江教授特別喜歡。”
不等江路轉說話，方程語氣頓了頓又繼續，他像是在提建議，“你們可以談一談你專業的事情。”
說到這裡，方程彷彿想起什麼似的笑了一聲，“對，可以談談你們專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