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言察覺到他的異樣,還沒來得及問怎麼了。
他的身後就突然有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聶無言你在做什麼?!”
聶無言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他沒有立刻轉身,只是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拍了拍謝西樓的後背安撫他,根本回頭都沒有回一下。
“我先送你過去休息。”
他這種冷漠的又無視的態度,無疑將站在門口的聶母激怒了。
旁邊的護工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
她實在是盡力了,是最近卻也管不住聶母了。
最近她發瘋的頻率好像越來越多。
“聶無言!你究竟有沒有聽到我說話!你為什麼把他帶過來!”
謝西樓坐在輪椅上,扶著輪椅把手的手緊了緊。
聶無言驟然間冷了臉色,他直起身子轉頭看向聶母,“這是我找的住處,想要帶誰進來就帶誰進來。”
“您還是早些去休息比較好。”
“你——!你是怎麼跟我說話的!我可是你母親!”聶母氣得身形發抖。
“今天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就是跟他在一起?!”
林靜憤憤地上前幾步,伸出手指來直直的指著謝西樓。
像是在這裡看見了特別礙眼的東西一樣。
謝西樓從來沒有想到之前看起來溫柔的聶母竟然還有這樣一面。
他抿了抿唇瓣。
聶無言不知道她今天又是發什麼瘋,他擋在謝西樓面前遮住了他的身形。
臉色很是難看,示意旁邊的護工將她拖下去。
“你不要碰我!”聶母甩開護工的手。
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目光死死地盯著聶無言,更準確的說是想要穿透他的身形,看後面的謝西樓。
此刻看到謝西樓,聶母好像憋屈了許久的怒氣就找到了宣洩口,可是這些怒氣並不是針對謝西樓的,而是她對於聶無言的不滿找到了由頭。
他如今是什麼都不聽她的了!
還把什麼人都往家裡帶!
既然聶母不走,那聶無言就推著謝西樓離開。
少年的高大又沉靜,這種被人無視的感覺像是一種無聲的忤逆。
林靜抬腳追上去,整個人都瘋狂,“你這個短命鬼!給我站住!你是不是聾了!你不準帶他到家裡住!”
“你是個賤種嗎?!”
“之前在謝家,他那樣折磨你辱罵你,你如今還要對他這麼好舔著上去!你是不是都忘了?”
“你給我站住!你聽到沒有!”
護工在旁邊看著,忙不疊去拉勸聶母,聶母鋒利的指甲劃破她的手背,狠狠地推了一下,“走開!”
她急急地追上去,嘴裡的汙言穢語不停歇,越來越難聽。
聶無言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不過卻也努力忍耐著,大步推著想讓謝西樓避開這些話。
聶母好像不說完就不罷休一樣,她甚至跟到了門前,可是兩人的身形剛進去,隨即就是聶無言大力地一甩門,聶母在後面尖叫了一聲,差點砸中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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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