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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西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撐起身來，而張伯卻已經激動地拿了一小面鏡子過來遞到他面前讓他看。
他很想說沒必要，但是卻抵擋不住張伯的熱情，謝西樓被迫看了一眼，黑眼圈太過明顯，在白皙的肌膚上幾乎無所遁形。
張伯的形容還挺精準，因為真的還挺像熊貓眼的。
謝西樓憂愁地嘆了一口氣把自己往被子裡埋。
張伯看不懂了，“哎，你這孩子幹什麼呢？”
“是不是昨夜雨太大了，吵著你睡覺了，要是沒睡好的話就再睡睡吧。”
謝西樓搖了搖頭，下床洗漱穿衣。
終於折騰好之後，準備推著輪椅出門，到門口的時候謝西樓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張伯站在門口等著謝西樓出來呢，看他猶豫的動作，不由得不由得有些納悶，“怎麼了西樓？”他臉上都是疑惑之色。
謝西樓抿了抿唇瓣，抓扶著輪椅的手緊了緊。
正準備說話，卻又聽張伯哎呦一聲，“西樓，你這是上火了還是怎麼的？我剛還沒注意看，這嘴也很紅得不行啊，好像還有一點腫。”
謝西樓走到嘴邊的話，霎時就收了回去，一張臉從臉頰到耳根，再到用圍巾裹著的纖細脖頸，都忍不住泛起燙燙的緋紅來。
“張伯！您別說了！”他語氣急急的，整個人像是想到什麼東西一樣，變得十分激動。
不知道是不是他老頭子的錯覺，張遠覺得自己回來這麼久，還沒見過謝西樓情緒這麼激動和反常的。
他咳嗽了一聲笑著道好好好。
不過又看了一眼謝西樓的嘴唇，還是擔憂地道，“回頭啊，我還是得讓廚房給你熬一點兒雪梨湯。”
謝西樓將圍巾往上面又拉了拉，原本只挨著下巴的圍巾，此刻就已經被拖到小巧的鼻尖下面，連同唇瓣都被遮蓋住了。
張伯失笑，覺得可能是自己說的他不自在了。
“好了，我不說了，出去吃早餐吧。”
可是少年人仍舊沒有動，聲音悶悶地從圍紮得嚴嚴實實的圍巾裡發出來，“張伯你有看到聶無言嗎？”
他聲音實在是小，張伯都沒有太聽清楚。
“有沒有看到誰？”張伯探著腦袋又問了一句。
謝西樓眨了眨眼睛，有些無奈。
“聶無言。”他慢吞吞的又重複了一遍。
聶無言也住在這層樓，雖然昨晚他說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有事情，可是謝西樓還是有些擔心一出門就遇見他。
張伯“哦”了一聲，“無言那孩子我沒看到。”
“怎麼了？他昨晚多晚回來的？”
什麼什麼時候回來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很早偷偷地回來了就沒走。
謝西樓又把圍巾往上面扯了扯，這回是隻露出一雙眼睛了。
張伯說沒有看到，而且自己今天賴床了，所以說聶無言也許早就出門了吧，畢竟他說他接下來一段時間還有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