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言沒有再繼續，他低垂了鳳眸，“你有沒有想過讓你爸爸跟她結束？”
“當然！之前的管家，也是她的人。”
謝西樓只是覺得謝父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不會這樣就將對方輕而易舉地休棄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難免有些投入，所以也沒有注意到聶無言的臉色微微有些奇怪。
聶無言看著他的臉，之前出現過的那種違和感又重新湧動上來了，他覺得謝西樓真的和以前太不一樣。
就算他剛剛敘述的是他以前經歷過的事情，但是卻也像是一種比較旁觀者的視角。
不過雖然發現了，但是聶無言卻什麼都沒有說。
聶無言也知道了謝西樓大概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明顯的證據，所以才沒有和謝父說。
足底的熱意蔓延到血液中，讓人頭皮微微發麻。
他頓了一會兒，轉頭對謝西樓笑著道，“慢慢來。不急，會有證據的。”
謝西樓聞言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兩顆虎牙露出一點點可愛的尖來。
“嗯。”
聶無言也洗的差不多了，他接過謝西樓遞過來的棉巾，擦幹之後把東西收拾好就打算離開。
謝西樓這個時候卻猛然一聲喊住了他。
“聶無言！”
聶無言回頭，眼神有些疑惑，“怎麼了？”
謝西樓想起自己現在雖然成功跟聶無言是朋友了，但是他好像還從來沒有因為以前的事情正式跟他道過歉。
“那時候的我太壞了，很多事情，對不起。”
聶無言神色一怔，沒有想到謝西樓喊住他竟然會說這件事。
他薄唇微微抿了抿，一時沒有回應。
謝西樓一雙杏眼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帶著一種期盼和乖巧。
過了一會兒，他調轉腳步方向，幾步走到床上坐著的謝西樓面前。
在對方的目光下俯身抬手猝不及防地擁住了他。
“現在很好就行了。”
聶無言低沉的嗓音在謝西樓耳邊響起。
謝西樓有些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聶無言要抱他。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落到聶無言說的話上面去了，他輕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