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被包裹在無盡的暖意之下,渾身褪去了冰冷的侵蝕。
在反向吞噬之前,她要做的是先把靈魂體給強大起來。
此刻的她,半透明的軀體沉浸在無盡的黑暗中。
如果不睡覺,她想她確實會真的瘋掉。
“現在的她或許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也聽不到我說的話。”
“但我知道,她還在。”
作為曾經就是一個植物人的特殊個例,沐予聲清楚的知道。
如今的時想想所面臨的是什麼情況。
她遭到了世界意志的反噬。
這是世界意志對逆天改命之人的強行抹殺。
“她需要人陪伴。”
“需要有人時刻對她說話,提醒她,這個世界還有人為她停留。”
白亦珒滿臉複雜,他看著對方臉色無波,用著溫熱的毛巾擦拭著妹妹的雙手。
這些本該是他來做的。
可他卻沒有搶。
沐予聲是妹妹的男朋友。
這是距離妹妹昏睡之後的一月,每天這個未來妹夫雷打不動的會做著相同的事。
他看起來很沉寂,但對妹妹說話時,又是那麼溫柔。
仿若歲月靜好。
“我上次和你說的提議,你考慮得如何了?”
白亦珒沉默著,隨後點了下頭。
“我今天過來,就是給她辦理出院手續。”
“很好,那就先收拾東西吧,接她回家。”
聽到這話,白亦珒聲音冷沉的問出口,“告訴我,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料到了這個局面。”
從天洲回來後,沐予聲就開始置備房産。
白亦珒是知道的,沐予聲雖然離開中京四年,但不管是沐家老宅,還是在中京留有居住的房産。
可沐予聲並沒有選擇這些已有房産。
而是將原本用來商業化的地皮,建造了一棟如別宮的別墅。
在半月前這棟別宮已經竣工,也是在半月前,沐予聲對他說,“我想接想想回家住。”
這一切看起來毫無關聯。
然此情此景,很難不讓白亦珒多想。
這段時日他一直被很多問題困惑,可每次站在妹妹的病床前,那些纏繞著他的煩惱好似在瞬間就能被撫平。
沒了那厚重的壓抑和窒息感。
是難得的輕松,就好似身體都得到釋放,置身在雲端。
沐予聲說,“但我有一個要求,你也要住進來。”
白亦珒微愣,“這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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