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厭倦疲憊,而是時間都被作繭自縛的折磨。
“謝無淵,你可真是越來越讓我欣賞了。”
略微的停頓,席霽衍緩緩輕笑。
說出的話卻是一字一詞,清晰詭譎,“你也應該知道,束縛她的從來都不是我。”
謝無淵眸中諱動。
他從西裝衣袋裡摸出一個u盤,放到桌上推送至席霽衍面前。
席霽衍伸出那骨節分明的手,將u盤拿捏在手指間,嗤笑了一聲。
“我的提議雖一直有效。”
起身,席霽衍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你該知道,我不喜歡等人。”
席霽衍走了。
帶著艾江和保鏢。
空曠的咖啡廳內,輕緩的音樂還在飄揚。
謝無淵看向窗外。
想起幾年前那一日的交鋒對峙。
男人唇角翹著一抹頑笑,“你讓我有些欣賞,以後就替我做事。
當我的狗,成為沒人敢招惹的螃蟹。”
眼下。
這個男人又一次提出了這話。
謝無淵取下眼鏡,捏了捏眉心。
他應該重新審視一下,席霽衍如今的危險程度。
這個男人,變本加厲了。
身後響起高跟鞋踢踏的腳步聲。
海聽若看著那杯還未動過的咖啡,輕言細語,“他走了。”
謝無淵捏眉心的手並未停頓。
只是心裡隱隱有些發寒。
“聽若,那個女人叫餘思思。”
海聽若眼神微凝,她看著男人那有些疲軟的眉宇。
聲音不自覺的又柔了幾分,“連你也覺得我的堅持毫無意義麼?”
謝無淵很是冷靜,“是的。”
你只是在折磨著兩個愛你的男人。
享受著這種被人捧在手心裡的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