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曉:“這不會是之前被斯圖亞特救下的小牧師吧?”
宋驚雪:“看起來是,話說回來,聖器長這個樣子啊——小黑,你剛出生的時候啃了一盞提燈?”
非白:“你怎麼也跟著喊小黑了…嗚哇,原來長這個樣子,感覺牙齒有點痛。”
話題逐漸開始偏移,鄔九眨眨眼,看向被宋驚雪護在懷裡的宋驚棠。
總感覺她的表情有點微妙。
戚曉伸手拉拉他的衣袖:“師兄,你有沒有覺得,教皇的帽子有點眼熟?”
鄔九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但他還沒來得仔細觀察,旁邊便響起一道聲音——
“那是象徵光明眷顧的冠冕,一般會在繼任儀式上,由上一任教皇親自戴在繼任者頭上。”
宋驚棠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那個牧師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像是在哪裡見過。
但是,怎麼可能?
先不說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就連現任教皇的冠冕,都是在遺失後重新打造的,為此教廷還欠了巫妖一族一大筆外債。
戚曉:“不著急,再看看。”
對話還在繼續。
教皇說話的語氣很溫和,但態度卻很強硬:“他是不穩定因素,必須驅逐。真正的月亮與太陽都懸掛在深淵之中,落入那裡並非是結束——這是我可以給出的、最為寬限的處理方式。”
不是祓除,而是驅逐。
牧師無法反抗自己的老師,他發出苦悶的嘆息,慢慢遞出手中的提燈。
“我將前往缺口。”教皇說,“我的孩子,這是一場註定要走到盡頭的旅途——不必為我悲傷,牢記光明的教誨,帶著人類走向充滿光亮的地方吧。”
他取下頭頂屬於教皇的冠冕,將它輕輕壓在牧師的發上。
隨後,他拎著閃爍不定的提燈,邁入晦暗的黎明。
面前的景象開始變幻,他們來不及調整姿勢,像是多米諾骨牌般,一連串地摔倒在泥地裡。
暴雨被雷電裹挾,以傾盆之勢襲來,地上已經積起薄薄的水窪。
褐色的泥水不時被雨滴濺起,新任教皇白色的衣擺已然變得髒汙不堪。
他身邊站著一隻獅鷲。
獅鷲的眼睛是很漂亮的蒼青色,它歪過頭,推推教皇的肩膀,似乎在催促著什麼。
“缺口就在這裡。”
“下面很危險,在你進入後,這個缺口也很快就會閉合——換句話說,之後就沒有出來的機會了。”
“即便如此,你也要去找他嗎?”
“啾。”獅鷲繼續推他。
教皇嘆息著握住懸掛在胸口的白曜石,一道裂縫般的豁口出現在半空中。
赤色的月亮懸掛在夜幕中,獅鷲發出歡欣的啼鳴聲,一頭紮入缺口中。
戚曉聽懂了它的歌。
它說——
“小斯,不要怕,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作者有話說:
補充資料沼澤女妖:人身蛇尾,樣貌美豔,沼澤與蛇都是她的分支,隨時都可以成為她的載體。喜歡飽和度較高的色彩,打發時間的活動是曬月亮、把小蛇編成麻花。雖然生活在謊言與惡意的泥沼中,但意外很不擅長撒謊——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她熟練應用的,一般是一些文字陷阱。
曉曉:我知道的,她饞我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