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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第二次了。”青年大半臉龐都被遮蔽在古怪的面具下, 語調陰冷,“西塞羅,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微微傾身, 搖曳的燭火中,面具上的簡陋笑臉如同擁有生命一般,線條飛快地變幻,象徵笑的弧度被緩緩壓平。
跪坐在下方的青年有著一副好樣貌, 銀發間夾雜著幾縷黑色的發絲, 毛絨絨的狐耳豎立在腦袋上, 看上去手感很好。
他的眼眸是很罕見的異色瞳,看上去就像是月色與夜幕相伴。
這種漂亮的小狐貍往往能在拍賣會上賣出很不錯的價錢。
坐在上首的青年漫不經心地想。
西塞羅垂下眼眸:“抱歉, 大人, 但確實都是意外。第一次被毀掉的拍賣會, 是有一個墮暗的精靈上門尋仇, 我們的拍賣品還沒來得及送到買家的手中、也沒來得及回收,最後是皇室接管了那些拍賣品;第二次拍賣會還沒來得及籌備,迎城那邊就出了些亂子, 之前派出去的大人也沒有回來。”
青年不怒反笑:“這就是你的解釋?”
西塞羅點頭, 像是一頭真正的狐貍般,往前爬了幾步,仰起頭。
——他把自己最脆弱的脖頸暴露在了青年的眼前。
獸人族以強者為尊,在神明行走大陸之時,將致命弱點坦誠展現, 是敗者向贏家求饒的特殊形式。
發展到現在,這種動作被賦予了更多的含義, 可以是表達好感, 也可以是獻上忠誠, 在不同的場景和事態下,表達的含義也不同。
“大人,我永遠忠誠於您。”
這實在是很有誠意的效忠了。
坐在上首的青年不為所動。
面具掩住了他的神情,西塞羅用充滿依賴的眼神看著他,彷彿是在看待自己的神明。
青年伸出手。
那隻手被掩在白袍下,依稀可以看見底下的一點金色紋樣,像是某種刻印在手背上的圖騰。
青年扼住了西塞羅的脖頸。
在半獸人瀕臨破碎、卻依舊充滿信任的目光中,他一寸寸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西塞羅發出“赫赫”的氣音,像是喘不過氣一般,眼眸中溢位生理性的淚水。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依舊沒有掙紮。
就像是一頭溫馴的小羊,面對惡狼,天真的眼眸閃爍著,乖巧地送出脆弱的脖頸。
青年嗤笑一聲:“不要學獸人族那一套了,和野獸也沒什麼區別——哦,不對,你也沒辦法學人類的禮節。”
他松開手,恍然大悟:“你是半獸人嘛,兩邊都不願意接納你啊。”
似乎是因為方才的窒息損傷到了聲帶,西塞羅的聲音有些沙啞:“只有大人願意接納我。”
“不對哦。”青年笑了,他用黏稠的、充滿惡意的語調道,“你只是我的棋子,我的工具,使用一件東西,是不需要用接納這個詞來形容的。”
“是的,我是大人的工具。”西塞羅道,稍微恢複過來一些,便仰起頭,將頭頂的狐耳往青年手中送,“可以待在大人身邊,是西塞羅的榮幸。”
青年並不吃這套:“繼續報告吧,說說這些意外的原因。”
“王都的拍賣會中,最後一件拍賣品是精靈的血液。薔薇公爵雖然是大人的交易物件,但他似乎還在私底下獵殺精靈、抽幹血液,希望借精靈的力量來延長自己的壽命,這件事背後有不少王都的大人物,所以我沒有繼續深入。”
半獸人的把耷拉下來的狐耳拉直,順帶著坐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