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
蒼老的聲音徐徐響起。
司虞卻沒見到他睜眼。
“師父，不孝徒兒回來了。”
“我要是不打電話給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玄靈子晃著搖搖椅，睜開了那雙睿智蒼老的眸子。
眸光落在遠處的司虞身上。
司虞沉默片刻，“我打算過些時日就回來的。”
玄靈子刷的起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
“可你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你沒發現，你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嗎？”
“我早就察覺到了，在秋明村的時候，就有預兆了。”
司虞垂下眸子，長睫遮住了他眸底的異色。
那次，他從墓裡飛出來，若非身體出了問題，又豈會被陸雲祺撞下懸崖。
以他之前的身手，是躲得開的，可那次卻沒躲開。
後來經歷的事兒，也印證了他的猜測。
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連個血屍都打不過。
玄靈子看了眼他引以為傲的弟子，喟然長嘆。
“你的這具身體，已然承受不住你覺醒時的力量。”
“待你真正覺醒，你的身體會崩潰的。”
“我知道。”
司虞抿了抿唇，“可是師父，我想陪在師妹的身邊。”
“哪怕讓她親眼看到你離開，你也不後悔。”
玄靈子眸光深邃的望著他。
“不後悔。”
司虞沉聲道，“師妹也遲早會面對她該面對的一切。”
“我的離開只會讓她更早覺醒而已。”
“既然你已做了決定，就不要讓自己後悔。”
“你師妹想必不會願意這樣。”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明天再走吧！”
玄靈子語氣悵然，又躺回了搖搖椅。
“是，師父，弟子知道了。”
司虞微微頷首。
他揹著包徑自進了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