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說完,就轉身朝著祭桌跪下。
下首的村民們也紛紛雙膝跪地,只除了一個人。
那是個女人,她面露痛色,想跪卻跪不下去。
跪在她旁邊的人,見她還不跪下,扯著她的衣擺低聲道。
“翡翠,趕緊跪下啊,要給山神行禮了。”
“你這樣站著是對山神的大不敬。”
“是啊,翡翠,小心山神怪罪下來,就麻煩了。”
下面響起竊竊私語的聲音,祭桌前的村長也聽到了動靜。
他回眸望去,村裡的人都跪下了,只除了一個女人,那人還是他的媳婦兒。
村長皺起了粗眉,沉聲道。
“翡翠,你怎麼回事?”
翡翠好似沒聽見似得,兀自較著勁兒,可她的身體直挺挺的站著,彎不下去半分。
她急的眼睛都紅了,話都說不了一句。
眾人都意識到翡翠的不對勁兒,繼而四散開來。
村長從臺階上下來,走到了她的面前。
“翡翠,你……”
他的話都沒說完,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給截斷了。
“因為她此刻不是翡翠了。”
眾人齊刷刷的回眸望去。
就見花溪從人群最後面徐徐走了過來,她的身後跟著個拄著棍子的陌生人,長得甚是俊俏。
“花溪,是你。”
村長感到很訝異,“你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花溪清亮的眸子落在翡翠的身上,臉上暈出一抹笑意。
“明月姐姐,好久不見啊!”
此話一出,引起村民們的嘩然。
“明月,是我認識的那個明月嗎?”
“她不是去年吊死了嗎?”
“花溪為什麼說翡翠是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