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憤,局勢動盪。
莊士流如坐針氈。
林尋遠遠看著這一幕,已經知道,莊士流這老東西這次怕是要完了。
果然,便在此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執事莊士流,你可知罪?”
一句話,如洪鐘大呂,響徹天衍道場附近。
緊跟著,副閣主方道平的身影憑空浮現,這位性情恬淡,與世無爭般的副閣主,此刻卻威勢如海,懾人之極。
場中頓時變得寂靜起來。
方道平的一句話,等若已經認定莊士流有罪!
“我……”
莊士流臉色大變,剛要辯解什麼,一道低沉淡漠的聲音響起:
“再狡辯,只會承受更重的刑罰,勸你莫再心存僥倖,快快認錯便是,本座相信,宗門會給你一個交代!”
伴隨聲音,一位骨瘦嶙峋的老人出現,正是元清閣副閣主湯丘。
當看到湯丘這般說時,莊士流面如土色,頹然道:“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心存怨恨,故意在考核中為難林尋。”
眼見莊士流認罪,場中眾人內心的憤怒也平息了不少,變得平靜下來。
可一些大人物卻皺眉,目光閃動。
誰都看出,莊士流認罪,是因為湯丘,而非方道平!
並且,原本莊士流是打算辯解一二的,可隨著湯丘出現卻痛快認罪,這變化就有些微妙了。
湯丘微微頷首:“有錯就當罰,否則焉能服眾?不過念在你在以往歲月中為元清閣出了不少力,縱然沒有什麼功勞,也有苦勞,就罰你五年月俸,你可接受?”
莊士流不假思索點頭:“接受!”
“只罰五年月俸?”
方道平皺眉道,“湯副閣主,今日之事何等惡劣,莊士流身為執事,假借考核之事,肆意打壓真傳弟子,如今鬧得天怒人怨,卻僅僅對他做出如此懲處,這又如何能服眾?”
“方副閣主所言極是,莊士流今日之舉,嚴重踐踏和挑釁考核規矩,必須予以嚴懲!”
天衍道場中,林尋朗聲開口,“否則,弟子心中可很不服氣。”
“對,必須嚴懲!”
“莊士流身為執事,手段卻這般卑劣,斷不能就這般饒了他。”
場中響起一陣叫聲。
莊士流神色一陣陰晴不定,恨不得將那些人的嘴都堵住,他身為執事,還是頭一次體會到這種被審判般的滋味,很屈辱,也很驚慌。
他目光看向湯丘。
在場之中,也只有湯丘才能撈他一把。
湯丘沉吟道:“這樣吧,有關懲處莊士流的事情,等三日後,再向宗門上下公佈,今日考核之事雖出現了些波折,可也算順利落幕,依我看,還是先為林尋冊封核心傳人身份為妥。”
方道平不悅道:“為何要等到三天後?”
誰看不出這是在拖延時間?
卻見湯丘肅然道:“這件事,我認為需要三大閣一起來商議,由咱們這些副閣主一起做出一個決斷,畢竟事情雖小,影響卻大,必須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