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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芝蘭小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她緩緩的睜開眼睛,這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她睜眼,首先看到的便是一身黃袍加身的李成浩,正靠在她的床邊,微眯著眼睛,似乎在閤眼休息。
段芝蘭回想起自己在上午時發生的種種事情,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被打得一邊已經稍稍腫了起來,冰冷刺骨的湖水沒過自己的頭頂時,那般滋味段芝蘭這一生當真再也不想再嘗試第二遍。
自己這真的是在以命博一個恩寵嗎?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呢?段芝蘭閉上眼睛,可是當皇上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當自己靠在皇帝陛下的懷抱裡時,自己竟然是那樣的眷戀,可是她又必須敲醒自己,提醒自己時刻不要忘記了血海深仇。
段芝蘭轉頭 望向李成浩,俊朗的面孔,那一雙劍眉給人一種威嚴的氣質,但是他現在這般像是完全放下了戒備睡著的樣子,又是那麼的溫和,很難讓人想到他就是大梁朝最不可一世的帝王。
段芝蘭不可否認,如果沒有殺父之仇,那麼李成浩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可偏偏,自己從最初接近他時的目的就不單純,就充滿了黑暗。
“咳咳……”段芝蘭抑制不住的咳嗽了幾聲,身旁的李成浩立刻就醒了過來,他對上段芝蘭的那一雙明眸,溫和一笑,起身親自去給她倒了一杯水,又把段芝蘭慢慢的扶起來,靠坐在床榻上,段芝蘭喝了一杯水,頓時就覺得舒服了不少,嗓子也沒有那麼的幹涸了,李成浩問道:“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還痛不痛?”
段芝蘭看到李成浩如此著急,如此擔憂的樣子,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會心一笑,對皇上說道:“臣妾覺得好多了。”
“嘶——”只是這一笑,就不可避免的牽扯到了臉上的肌肉,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段芝蘭有些吃痛的捂住了右臉頰。
李成浩這才注意到段芝蘭的右臉紅紅的,稍微有些腫,他想起來今天上午看到的那一幕,段芝蘭的確是因為被樊若欣打了一巴掌,這才跌落在湖裡去的,只是自己一直專注於段芝蘭的身體有沒有受風寒,卻忽視那一巴掌。想到這兒,李成浩有些心疼的拿手移開了段芝蘭的右手,那個巴掌印便赫然的呈現在了李成浩的眼前,他眉頭一皺,伸出手來緩緩的撫摸了上去,段芝蘭臉紅的低下了頭,她還從未和哪個男子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
李成浩皺著眉頭,他不敢碰上去,怕弄疼了段芝蘭,只是溫柔的對她說道:“朕以後,不會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段芝蘭微微抬起頭來,發現李成浩正柔情似水的注視著她,她亦回望過去,若是自己沒有背負任何的東西,恐怕就要這樣溺死在李成浩的眼裡了吧,段芝蘭心裡這樣想到,不得不說,皇上李成浩的情話,真的很動人。
但同時,段芝蘭又理智的可怕,她從來都不相信皇上對女人的感情,後宮那麼多的妃嬪,又怎麼可能做到只專注於一人呢。這便是每個深處後宮的女子的悲哀之處了吧,或許能夠得到皇上一時的寵幸都死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誰又能期望皇上的一生一世呢?
誰又受得起皇上的一生一世呢?
段芝蘭別過臉去,她不願再讓皇上看到自己的右臉,誠然,回想自從江南遇到皇上南巡,一直到今天,皇帝對自己一直都很好,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過。雖然段芝蘭並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但若是因為真愛的話,一見鐘情,未免太膚淺了一些。
“咳咳……”段芝蘭本來就身體很弱,這次又在冰冷的湖水裡泡了許久,寒氣一直沒能逼出來,她一直斷斷續續的咳嗽,這讓李成浩感到很是揪心。
李成浩替段芝蘭溫柔的掖好被子,對她說道:“朕再叫個太醫來看看,可別落下了病根。”
說罷,便吩咐太監道:“安公公,去請鄒太醫來一趟蘭語宮。”李成浩在心裡權衡了許久,他知道鄒百裡一直對段芝蘭的死而耿耿於懷,甚至有點兒因此而厭惡自己,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這太醫院的太醫中。只有這個鄒百裡的醫術是李成浩最信得過的,他不能讓這紫蘭落下病根,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看著李成浩如此的替自己著急的樣子,段芝蘭不由得笑出了聲,她忽而正色的轉過頭來,無比正經的看著李成浩,說道:“皇上,還有對別的妃子這麼好過嗎?”段芝蘭問出口便就後悔了,她低著頭,不敢看李成浩的眼睛,自己這算是逾越了規矩了吧,即便皇上再怎麼寵著自己,問出這樣的問題那也太不像話了。
可沒想到,聽到這話的李成浩,卻是愣了愣,而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和沉默。
她說的對,卻也說的不對。在紫蘭之前,他的世界裡只有段芝蘭,然而現在,他之所以對紫蘭這麼好,也完全是因為段芝蘭——那張和段芝蘭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可是,李成浩卻也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她不是段芝蘭,即便二人長得再為相似,也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臣妾知錯了。”段紫蘭十分的小心翼翼,她的心情也沒有方才那般開心和快樂了,她就知道自己不該對皇帝抱有多大的期望和信心。就連普通人,都免不了三心二意,三妻四妾,又何況是一國之君,九五之尊呢?
奇怪的是,李成浩並沒有覺得段紫蘭這樣問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可能是因為在潛意識裡,李成浩已經把眼前這個人當成了段芝蘭,所以當她看到她墜入水中時,是那麼憤怒,當她昏迷時,是那麼的揪心,而段芝蘭不管問自己什麼樣的問題,不管有多麼的無理取鬧,在李成浩的眼裡都是可愛的,都是正確的。
李成浩忽然柔和了下來,輕聲說道:“你沒錯。”只是李成浩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罷了。正當段芝蘭因為李成浩的這番話一愣一愣時,安公公在門外通報道:“皇上,鄒太醫到了。”
李成浩起身,對段芝蘭說道:“你先稍等一會兒,朕有事要去交代幾句。”段芝蘭乖巧的點了點頭。
李成浩來到大堂外,見著了那鄒百裡,說道:“裡面的人,是蘭妃。”鄒百裡一頭霧水的抬起頭,他對於後宮之事,其實並不關心,而對於皇帝陛下李成浩擴充六宮之事,他也略有耳聞,畢竟是皇帝,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可是他並不明白皇帝李成浩從來都不待見自己,這次怎麼會突然叫自己過來醫治她人?而且這“蘭妃”二字,彷彿另有蹊蹺。
鄒百裡疑惑不解的抬頭看向李成浩,李成浩又繼續說道:“一會兒進去,不管你看到了什麼,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朕希望你心裡清楚。”這話更加是讓鄒百裡丈二摸不著頭腦了,但他也不好多問,只好走了進去。
隔著一層簾子,鄒百裡她隱隱約約的看見了簾子後面躺在床榻上的那個人,分外眼熟的輪廓和外形,只是鄒百裡卻依然不能確定。他隔著簾子替段芝蘭把了脈,皺著眉頭,這具身體本身就是虛的,彷彿是前不久才剛剛大病痊癒過一般,所以底氣不足,而據皇帝所言,今日又掉進了水中,自然是感染了風寒,而寒氣又未能完全去除的緣故。
見鄒太醫久久不說話,段芝蘭有些按耐不住的問道:“如何?”
這一聲清冷又帶著一點點著急的聲音更加是像極了那個人!鄒百裡的心中猛然一沉,就是段貴妃的聲音,她絕對不可能聽錯,可是即便是現在他再激動,也不得不想起方才在門外時皇帝對他所說的那一番話。
“一會兒進去,不管你看到了什麼,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朕希望你心裡清楚。”
現在看來,鄒百裡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可是這個人是蘭妃,並不是段貴妃。鄒百裡強忍住心中的好奇心,對段芝蘭說道:“並無什麼大礙,只是娘娘您大病剛痊癒,理應靜養,微臣去開個方子,只需每日照著方子服藥便可。”
既然沒有什麼大礙,這才讓段芝蘭和李成浩都鬆了一口氣,只是他們在高興之餘,都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鄒太醫提及的“大病初癒”究竟是什麼,連段芝蘭都覺得奇怪,記憶中,自己並沒有生過什麼大病啊。可是礙於自己的過去有點兒特殊,她也不便多問,擔心自己都圓不回去了。
皇上離開了蘭語宮的主殿,鄒太醫識相的緊隨其後,他站住腳,說道:“皇上,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