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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個人說道:“哎,你們說芙蕖姐姐會怎樣?她可在大少爺身邊兒服侍那麼多年了,一心沖著姨太太的位置去的。可這兒倒好,被後來人捷足先登了……”
“是呀是呀!”另一人嘻嘻笑道,幸災樂禍:“恐怕她現在心裡指不定酸死了!平日裡不讓我們靠近大少爺半分,服侍了幾年又怎麼樣,大少爺不還是看不上她麼!”
哎……段芝蘭忍不住嘆氣,就這麼一遭,她在寧舒苑得罪了多少人啊……可憐摔成這樣了自己還沒撈的半分好。
至於江天夜對自己有那種心思……段芝蘭聽了只想作笑,且不說江天夜如何會喜歡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丫鬟,就他那般冷淡的態度也能讓人誤會成喜歡?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等到腹中實在饑餓,外人嗑瓜子的人也散了,段芝蘭才裝作剛醒的樣子,拉開了床幔。
先前在江天夜面前爭著表演姐妹情深的人這才端來一盤竹筍炒肉兼一碗大白米飯,都不那麼熱乎。
“看妹妹睡得香,沒好意思把你叫起來。”同屋的婢女道,“這菜呀是特意讓廚房為你留的,趁熱吃啊。”
說完,給她用張小桌子放在床上。
對這樣的待遇,段芝蘭還是很滿意的:“多謝了。”
手綁了布條了拿不穩筷子,好在對方有細心的準備勺子,段芝蘭便一口一口挖著吃。因著動作笨拙生疏,一碗飯硬是吃了許久。
一整個白天,江天夜都沒有過來探望,段芝蘭卻是鬆了口氣,巴不得他把自己忘了,傷一好就尋個機會趕緊走,省得再出變故。
自己被帶走,也不知道叔叔急成什麼樣兒了……
晚上,段芝蘭早早躺下,卻因著白天睡太久而沒了睡意。
她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發呆,聽見“吱呀”的開門聲。
下人房一間要睡好幾個人,段芝蘭只當是有人下床去起夜,便沒在意。
寂靜的夜裡,但凡有一點點動靜都會被放大來,說是不在意,耳朵卻聽到輕微的走動聲,還有衣物摩擦的聲響。
不對!這不是有人起夜,門是從外面被開啟的!
段芝蘭先前根本沒聽到有人出去,所以……進來的人不是這個房間裡住的婢女,而是另有其人?
大半夜偷偷摸摸進門,肯定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段芝蘭不知道那人想幹什麼,心裡卻打起一百個心眼,襯著夜色濃黑悄悄挪到床腳,順便把瓷枕摸到了懷裡。
她不敢撩開床幔去看,害怕會讓進來的人發覺。可那人腳步聲極輕,繞是她豎起耳朵、屏氣凝神去聽,也不能確定人往哪邊走。
段芝蘭猜想,那人定是個女子,腳上穿著軟底繡花鞋,才能不發出聲響。
靜靜等待片刻,段芝蘭一顆心提的很緊,萬一那人帶著刀剪,自己腿和手都不方便,那可就跑也跑不了了!
忽然,床幔被掀開一條縫……
黑暗中破開一道縫隙,好似後面立馬會鑽出一個可怖的、吃人的鬼怪,段芝蘭嚇得屏起呼吸,瞪大雙眼。
一道黑乎乎的人影處出現在床前,幾乎毫不猶豫地,她伸手抓住被子往平日枕頭的地方緊緊一摁!
可想而知,若段芝蘭已經熟睡,那便要被悶死在夢中!
那人出手撲了個空,段芝蘭卻沒等她反應,狠狠將瓷枕砸了出去!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讓她大晚上來殺害自己,不惜背上一條人命?
段芝蘭自問自己才來江府兩天,也沒得罪什麼人,頂多因為江天夜之事而成了丫鬟們吐酸水的物件,姨太太都是沒影兒的事,也犯得著痛下殺手?
這深宅大院,比自己以為的可怕多了!
“哐當——”一聲巨響,瓷枕砸中那人,又掉到了地上,發出碎裂的響聲。同時,段芝蘭一邊掀起被子去罩那人,一邊大喊:“抓賊了!抓賊了!”
同房間的婢女紛紛從夢中驚醒,驚恐問道:“怎麼了?”
“什麼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