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芝蘭輕咬貝齒,難以忽略腰背上傳來的被撫摸的感覺。她紅著臉,羞澀地點點頭,然後埋進李成浩的頸窩,吐氣如蘭:“願意!”
這一夜,也許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
段芝蘭伸出丁香小舌,調皮地舔舐對方的脖子,察覺到李成浩敏感地繃緊小腹,她吃吃笑起來。
李成浩好笑,手伸進褻衣裡不輕不重捏她一下:“學壞了。”
段芝蘭不僅不退縮,反而在他身上四處點火:“你不喜歡嗎?”聲音格外的嬌,又別有一番純稚親暱的自然,聽得人耳朵酥酥地。
回應她的是一連串激烈的動作,衣服一件件被扔到床下,被子抖的像風中的落葉。
李成浩呼吸加重,一雙眸子如狼一般死死盯住身上的女人。一個翻身,他把段芝蘭壓在身上,兩人此時已坦誠相見、肌膚相親。
雪白的肌膚在綢緞的映襯下柔滑極了,彷彿渾身散發著玉一樣的光澤,在床外燭光的照映下,有如一塊暖黃的羊脂,溫膩、細滑,手感尤其不錯。
他不捨得弄疼段芝蘭,瘋狂卻不失一點溫柔地撫摸親吻,令段芝蘭如同一葉小舟,在無邊無際的波浪中起伏不定,承襲著暴雨與狂風的蹂躪,一夜激動……
第二日醒來,屋簷上的雨水滴落在青石磚地面上,滴滴答答,節奏緩慢,令人格外愉悅。
原來不是幻覺,昨晚真的下了一夜的雨。
段芝蘭在李成浩懷中悠悠轉醒,肌膚相親的觸感,令她第一時間羞紅臉頰。她不由攥緊手指,不敢輕易發出動作。
可是等了許久,久到有宮女前來詢問是否要伺候洗漱更衣,與她緊密相靠的人也沒有一點動靜。
段芝蘭心裡一緊,有些慌神了。她趕緊從李成浩懷抱中掙脫出來,抓著他的手臂搖晃:“皇上?李成浩?”
李成浩並未醒來,與段芝蘭共度一夜良宵之後,他再次陷入昏睡。
段芝蘭坐在床上呆愣許久,就在翠染擔憂不已時,她忽然道要沐浴更衣。
養心殿裡宮人辦事的效率一向很快,不多時便抬來一個做工精細的澡盆,裡面灌滿了熱水,正冒著白騰騰的霧氣。
段芝蘭揮退宮人,光著腿從龍床上下來,“嘩啦”一聲踩著凳子跨進木盆裡,在熱水中縮成一團。
身上還餘著李成浩的氣息,那些歡愛過後的痕跡尚未消退,可是他居然再次不省人事,叫段芝蘭如何高興得起來。
“哎……”坐在澡盆中,段芝蘭深深嘆一口氣,掬起一把水潑洗脖頸,認認真真清洗起來了。
一刻鐘後,段芝蘭正在屏風後穿衣服,忽然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芝蘭,蘭兒……”
那聲音尤其平緩虛弱,聽起來不真切。段芝蘭帶子也顧不得繫了,連忙奔出去,一把掀開龍床的紗簾,不是李成浩還有誰!
原來之前不過虛驚一場?!段芝蘭心中一根弦鬆了,腿腳一軟,又是高興又是埋怨地撲到李成浩身上,撅著嘴質問:“方才我喊你,你為什麼不應我?存心嚇我麼!”
“我怎麼捨得嚇唬你。”李成浩失笑,他方才是真的還沒醒,就是現在,人也有些昏昏沉沉,五髒六腑有火在燒似的難受。
不過他不想嚇著段芝蘭,強忍著沒露出異色,微微笑道:“別生氣,以後我隨時在你身邊,讓你一轉頭就能看見。你說好不好?”
難得的,李成浩這麼溫柔地哄她,段芝蘭聽得心裡抹了蜜一樣甜。
她仰頭親了親李成浩的唇角,笑容羞澀甜蜜:“好!”
李成浩幫她拉好滑下肩膀大半的衣裳,順帶捏一捏她的腮肉:“也不穿好衣裳,當心著涼了。”
段芝蘭窩進他懷裡,特別的眷戀依賴,摟著他的腰不撒手:“誰讓你喊我,我一著急就沒管了。”
“倒是我的錯了?”李成浩失笑,忽然肋骨間疼痛難忍,他臉色白了白,問道:“我昏睡了多久?”
見他談起中毒之事,段芝蘭臉上的笑意慢慢變為憂愁,她勉強維持著笑容,避重就輕道:“不到一個月。朝中的事雖然繁重,不過沒出大事,就是要勞累你一些日子處理積壓下來的一些事情。”
居然近一個月!李成浩想到剛登基那段時間雖然特別累,但也不至於累倒到昏睡一個月的地步。他略微一想,便猜到一個可能:“我昏迷是因為中毒?”
自己與江南孫家、孫家與皇室李家的恩怨,恐怕李成浩還不知道罷……段芝蘭心裡千回百轉,她當然不願意告訴李成浩,他身上的毒乃是自己真正的家人所為,牽扯出來的事太複雜了,而且事關前朝和段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