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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意思?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麼?”那趙大人緩緩抬頭,扯出一絲嘲諷的微笑,他當了幾十年的官,從一個小小的鄉村秀才摸爬打滾到現在這個位置,早就已經看清楚了官場百態。
許諾只要他配合辦案就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幾句?趙大人冷笑著搖搖頭,事成之後便殺人滅口的案件他看的還少嗎?
段修竹也不惱怒,蹲下來凝視著趙大人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輕笑,緩緩開口說道:“你先別急著拒絕,我可以給你一天的時間思考。”
說罷,段修竹又站起身來,斂起了笑容,面色嚴肅的說道:“至於是信我,還是信幕後指使你的那個人,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
趙大人一臉驚嚇的望著段修竹,也許是因為操勞過度吧,他眼眸渾濁,紅血絲遍佈,看不見一起光澤。趙大人感到有點兒很心虛,段修竹怎麼會清楚京城來的人和自己的交易?
看來這個段修竹倒是個極為聰明的人物,趙大人心想。上頭派來的人下達過指令,若是事情一旦敗露,他便立刻自盡,他們自會給他的家人們一大筆銀兩;否則的話,便將他們家所有人趕盡殺絕。想到這兒,趙大人突然感到不寒而慄,他窩在牆角瑟瑟發抖,喃喃道:“不能說…不能說…我絕不會說的。”
“趙大人,既然你現在不願意說,這幾日便只好委屈你住在監獄裡了。”段修竹冷冷的瞥了一眼在牆角邊縮成一團的趙大人,吩咐道:“將他帶下去。”
段芝蘭蹙著眉頭,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一切,這趙大人為何嚇成這個樣子,這時候在太讓人費解了。沒有任何人說要殺他,自己卻在這兒尋死覓活的要自殺,可他這分明是又想死又不想死的樣子。這其中莫非還有什麼隱情?
段芝蘭輕輕嘆了一口氣,不過話說回來,這一切也都怨不得別人,都說一失足成千古恨,也許趙大人只是一瞬間的執念,便誤入歧途了,卻導致了這樣的後果,這其實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段芝蘭微微有些失神的在大堂裡坐下,段修竹也神色凝重。還未坐定,只聽得衙役稟報道:“啟稟段大人,杜若杜公子求見。”
只見杜若一手持著摺扇,一邊快步走過來,杜若一定是得到訊息了,段芝蘭心想,很少看到他如此著急的樣子。
“聽說你們將趙大人給抓了?”杜若進來後也不打招呼,直截了當的問道。
“嗯,”段修竹淡淡的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看來杜兄的訊息很是靈通嘛。”頓了頓,又掃了一眼四周,說道:“這不是,剛剛才被拖下去。”
杜若皺著眉頭環顧著滿地的狼藉,只見地板上還有點點血跡,顯然剛才在這兒發生過一場鬧劇。杜若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可知這趙大人在老百姓心中的分量?現在城中的百姓已經將趙府圍個水洩不通了。”
聽到此言,段修竹立刻變了臉色,嚴肅的說道:“豈有此理,莫非還沒了王法不成。朝廷派下來的官銀都已經在他府上搜出來了,人贓俱獲!”
不翼而飛的官銀居然在趙大人府上?杜若顯然對這個訊息感到很吃驚,但稍微一想便也想清楚了是怎麼回事。杜若仍然感到有些難以置信,說道:“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和程言之接頭的人居然是趙大人。”
段芝蘭低頭把玩著茶杯,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小聲說道:“趙大人平日裡應當是口碑很好吧,竟還有百姓為他請命。”做官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到一種境界了。
杜若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不過,人不可貌相。”杜若若有所思的在殿中來回踱步,又沉聲說道:“也許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被那個幕後黑手所看上,而他的這個特性,則是一道很好的屏障。”
段芝蘭忽然覺著膽戰心驚,對手的心思之縝密,遠遠超乎她的想象。他們甚至可能對江南這邊的人物社會關繫了如指掌,深深的清楚每個人的弱點和可利用之處,從而千挑萬選選出程言之和趙大人這兩個關系不和的人當他們在江南的接頭人,一個當替罪羊一個背鍋,導演了這麼一出大戲,其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將太子殿下李成浩拉下水。
將思緒捋清楚之後,段芝蘭方才覺得這些日子自己一直處於一種多麼危險的境地,幾乎每次行事都是在風口浪尖,說不定她早已進入了敵方的視線,對方卻遲遲沒有對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