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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芝蘭慢慢的往回走,心情有些複雜。方才看到李成浩時他那憔悴的神情著實讓人心驚,才不過剛剛任上監國太子沒多久便出了這樣棘手的事情。
自己與李成浩雖然沒有真正的夫妻之情,但畢竟在一起住了很久,想著李成浩遭人陷害,別人要的也許不僅僅是他的太子職位,而是更想一舉置他於死地,永不翻身。段芝蘭忽然覺得心中有些堵,如同千金之重壓在背上,讓人無法喘息。
段芝蘭抬眼看著京城這一條最繁華的街道,夕陽西下,月色漸起,平日裡的普通老百姓都已經收攤關門回家了,仍有一些達官貴人常去的娛樂休閑場所此時燈紅酒綠,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好不熱鬧。
段芝蘭苦笑著搖搖頭,半年前她身著鳳冠霞帔,踏著十裡紅毯嫁入東宮成為他的太子妃,如今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娘娘,段國公府到了。”翠染在一旁提醒道。
段芝蘭驀的驚醒抬頭,停住步伐,眼前是一座極為氣派的建築,門簷中央一塊大匾上赫然題寫著“段國公府”四個大字兒,據說這是先皇親自題匾,無不彰顯著主人的貴氣。
段芝蘭深吸一口氣,想事情想得太過入迷,若不是翠染提醒她,說不定連段國公府都要錯過。又緩緩邁開步子,向府上走去。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段芝蘭竟然有些意外,半年未回家,府上的一花一草一木,竟然都像進宮之前的模樣,無比熟悉。
下人們見段芝蘭回來了,紛紛行禮道:“參見太子妃娘娘。”
段芝蘭點點頭,示意他們起身,說道:“在府上便不要稱我太子妃娘娘了。”見時辰已經不早了,又朝著一個婢女吩咐道:“我倒是有些乏了,去打一盆水到我房間去。”
太子李成浩涉嫌貪汙賑災銀兩的事情早已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段國公府上的僕人自然也都知道。看著他們家小姐臉色蒼白,便知此次回府必定與這事兒有關,都不敢多言,擔心再惹得她不開心。
段芝蘭又朝著後院走去,踏著久違的鵝卵石小路一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這段國公府的園林建造雖比不得那安慶王府那般奢華,放在這京城中卻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園林的路皆由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組成,甚至連假山中也鑿出洞來讓人可以自由出入,溪水潺潺,泉水澗澗,竟讓人真的像置身於大自然之中。
一陣清風拂過,飄來陣陣花的清香,甚至連前方湖水中的濕潤之氣也撲面而來,段芝蘭覺著心情舒暢了不少。
回到了她從前的閨房,段芝蘭更是震驚的睜大了眼。暖黃色的燭火營造著整個房間都顯得寧靜安逸,紫檀木雕花幾案上靜靜擺放著幾株新鮮的花草,琺琅青釉手爐中飄來她最喜歡的百合花的香味。無論是書架,梳妝鏡,美人榻還是屏風擺放位置,皆是她從前未進宮時的模樣。
段芝蘭有些欣喜,伸手摸了摸幾案,幹淨而沒有一絲灰塵。這些僕人們倒是盡心盡力,自己都進宮這麼久了,這房間中竟都還打掃得一塵不染。
正在此時,方才那婢女端著一根熱水進來,擱在一旁的架子上,說道:“小姐,水來了。”
段芝蘭拉著那個婢女,笑意盈盈的說道:“你們倒是有心了,把我的房間打掃的如此幹淨。”
那婢女的眼神越過段芝蘭掃視著整個屋子,搖著頭笑道:“小姐,這些都是公子的功勞。”
“兄長?”段芝蘭疑惑的問道。
“對呀。”那婢女點點頭,又說道:“公子每天都會來幫您整理屋子。”
段芝蘭低頭淺笑,這樣的兄長倒還是她熟悉的那個兄長,處處關照著她,替她著想。
正說話間,段修竹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似乎是才趕回來的,見到段芝蘭時,他先是愣了愣,隨即想到她的身份,正欲行禮。
段芝蘭伸手按住他,搖了搖頭,說道:“兄長,這裡是段國公府。”
段修竹頓了頓,又站直了身子,撣了撣衣上的灰塵,輕咳一聲,說道:“芝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