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華說:“海棠,嫁給我,好嗎?”
海棠說:“我哥與夢涵還沒有結婚,我怎麼可以?”
許少華說:“愛你,等不及。”
海棠說:“那也不行,如果哥哥的婚禮沒有舉辦,我們先結了婚,會被人笑話的。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以。”
許少華說:“我爸和丁叔叔多年以前就曾預設了我們倆的關系,這算是父母之命吧。至於媒妁之言,這個簡單,我讓我媽託一位我們兩家的世交來說和,怎樣?”
海棠說:“隨你。不過,一定要在我哥哥與夢涵婚禮之後。”
許少華說:“海強與夢涵的日子是不是已經定了明年‘五一”?”
海棠說:“嗯。”
許少華說:“海棠,那我們不如一起吧。一娶一嫁,雙喜臨門,多好啊!”
海棠說:“也要我爸媽點頭才行啊。”
許少華說:“只要你嫁我,一切都不是問題。”
海棠說:“瞧你,這種過於自負的性格又來了。”
許少華說:“哎,海棠,還記得當年在這裡,我給你立下的軍狀嗎?”
海棠說:“記憶猶新,恍若昨天。”
許少華說:“由那時候開始,我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你。愛上了你的倔強,愛上了你的小性子,甚至愛上了你的冷酷”。
海棠說:“為什麼?”
許少華說:“沒有為什麼,愛一個人沒有理由”。
海棠說:“少華,其實,我也是。一面討厭著你的自負,一面又醉心著你的愛戀”。
許少華說:“去西部之前,送你驚喜的那晚,卻為何還要刻意隱藏內心的渴望?”
海棠說:“其實,我在等。你走後,多少次曾湖畔流連,千轉百回成一人。”
情意綿綿。湖岸的寒冬此時彷彿也被他們的熾熱融化了,似有一股春天般的氣息襲來。二人默默對視著,無以言語。
過了一會兒。海棠說:
“哎,少華,你這次回來,在家待幾天?”
許少華想了想,說:“三天吧。你我這一次的相處,足夠我兩個月回憶了。兩個月之後,我就能每天見到你了。”
海棠說:“少華,你考慮一下。這兩天要不要先見見我爸媽?”
許少華的心緒一直徜徉在與海棠相知,相愛的海洋裡,腦海中早已忘記了丁叔叔已知他與安安的那些無稽之談。海棠突然提出讓他先拜見一下未來的老丈人和岳母。許少華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海棠將身上的大衣,返給許少華披上。說:
“少華,冷了吧。”
“不冷。”許少華說著,取下大衣再次給海棠披著。
“海棠,要不,先不見丁叔叔吧。這幾天我只想多跟你在一起”。
海棠說:“怕什麼,我爸明理,我媽賢淑,且不是封建家長。見過長輩之後,就等於公開我們的關繫了。就再也不用擔心和你在一起時,會招惹閑話了。”
許少華說:“好,海棠,一切都聽你的。明天我安排,晚上我們兩家一起吃頓飯。”
海棠和許少華相擁著,山無稜,天地合,湖水蕩漾無波瀾。似乎整個世界裡就只有他們倆。正如:月兒彎了,我在十五等你;細雨來了,我在傘下等你;流水凍了,我在湖畔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