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麗說:“許少華,這件事兒還真是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以海棠的脾氣和處世風格,她絕對不會容你解釋半句,甚至會直接斃了你。”
許少華說:“就是因為太瞭解海棠,所以,我的心好疼。”
夢涵想了想,說:“許少華,要不,你先去見見陸安安,找她談談。強扭的瓜不甜,看她能不能主動退出。畢竟,解鈴還需系鈴人。”
瑞麗說:“夢涵,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關鍵時候大腦一半面粉一半水。名譽和清白對一個姑娘家是何等重要,陸安安能跨出這一步,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料定,此招出手必定能降服許少華。吃定海棠。”
夢涵說:“那你說,怎麼辦?”
許少華說:“瑞麗,你主意多,趕快想想啊.”
瑞麗說:“別急,咱們先捋捋思緒啊。我是這麼想的,這件事兒即使許叔叔考慮不周已經跟丁叔叔談了,但丁叔叔也未必告訴韓阿姨,更不會跟海棠講。本身這件事兒的前前後後,誰對誰錯,跟海棠沒有一絲一縷的牽扯,丁叔叔為什麼要講出來呢。站在丁叔叔的立場,如果海棠心裡沒有你,原本對你就沒有感覺,這件事就沒有必要講出來。反之,如果海棠心裡有你,愛著你,他說出來只會讓自己的女兒傷心,試問,有哪位父親會忍心自己的女兒受傷害?”
許少華說:“瑞麗,依你的分析,丁叔叔會緘口不言。”
瑞麗說:“對。而且,我猜想,丁叔叔必定會隔岸觀火。許少華,你欠了丁海棠,許叔叔也欠了丁叔叔一個說法。”
許少華說:“瑞麗,你分析的很對。但是,你還是沒有給出解決的辦法啊。”
瑞麗說:“讀過《孫子》嗎”?
許少華說:“讀過啊。”
瑞麗說:“讀過,就應該知道以靜制動啊。”
夢涵說:“瑞麗,你的意思,讓許少華不必理會,看看陸安安如何走下一步棋?”
瑞麗說:“清者自清。”
夢涵說:“如此可行。”
許少華說:“行嗎?這樣會不會更加被動?”
瑞麗說:“許少華,如果不行,你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
許少華說:“那就這樣,按你的意思。哎,夢涵,瑞麗,你們說,我什麼時候見海棠合適?”
瑞麗說:“你想見她嗎?”
許少華說:“如果不是這件麻煩事兒,我回來第一個要見的就是海棠,我每時每刻都想見她。”
夢涵說:“想見就見啊。不過,許少華,這次見了海棠,你一定要把你的一顆心掏給海棠。”
許少華說:“我的心多年以前就已經掏給海棠了。只是,她對我始終都是若隱若離的。”
夢涵說:“許少華,今天我就實話告訴你,海棠愛你,很愛很愛你。”
許少華說:“夢涵,你怎會知道?海棠告訴你的嗎?”
夢涵說:“海棠是不會輕易說出這個‘愛’字。她只是跟我談論過對你的感覺”。
許少華說:“你快說說,海棠是如何說的?”
夢涵說:“海棠對你,是那種想你卻又不忍碰觸的感覺。知道不忍踫觸的意思嗎?她對你的愛,嵌入靈魂,植入骨髓了。”
夢涵一語道破,許少華的眼眶有些濕潤起來。他盼了多年,終於聽到了這句話。雖然不是由海棠親口說出,但畢竟他看到了希望。
許少華一刻也不想停留了,他現在就想見到海棠。許少華說:
“夢涵,瑞麗,不好意思,我先離開。”說著,許少華站了起來。
夢涵說:“許少華,你坐下。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怎麼見海棠?你去哪裡見她?去家裡嗎?丁叔叔不把你趕出來才怪。”
許少華說:“不能見她,我今晚註定徹夜難眠。”
瑞麗說:“許少華,不要著急。明天你在家好好的歇息一天。我和夢涵明天幫你約海棠出來,給她一個驚喜。你回來的這幾天,千萬千萬不能讓安安知曉。還有,這兩天我們倆抽空約一下安安。跟她聊聊,幫你打探打探訊息。”
許少華說:“謝謝,謝謝兩位姑奶奶,你們倆真是觀音菩薩。”
夢涵說:“許少華,以後不準欺負我們家海棠啊,哪怕她有一點點不高興,我定不饒你。”
許少華說:“夢涵,瑞麗,我許少華這輩子都是海棠的農僕,不,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