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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出門以後,杜偉又在書房裡出神了一會兒,這才想起女兒還在小區樓下有母親陪著玩耍,擔心海棠氣沖沖的下樓被母親看見後疑心,慌忙出門準備接女兒回來。
杜偉下樓後,小區裡已經沒有了小朋友們玩耍,也沒有女兒和母親的身影,又急忙趕去母親的家中。楊雲和老杜正在陪著丫丫吃晚飯,看到杜偉過來,於是問道:
“杜偉,海棠好點了嗎?”
杜偉彷彿沒有聽到母親的詢問,從父親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來點燃後吸了一口,老杜看著兒子說:
“杜偉,你媽不是在問你嗎?”
這時,丫丫接著爺爺的話對杜偉說:“爸爸,奶奶和爺爺不是在問你嗎?你怎麼不回答呀?媽媽去看醫生了嗎?”
杜偉見女兒也跟著質問,冷漠的回答說:“沒有。”
楊雲說:“杜偉,不是跟你說過嗎?海棠經常犯老毛病不能大意,一定要陪她看看醫生,你怎麼就不聽呢?”
說完,楊雲又忍不住埋怨海棠一句:“海棠也真是的,怎麼這麼不當回事呢?”
杜偉說:“你們就別跟著瞎操心了,她沒病。”
老杜似乎看出兒子不太對勁,又見兒子臉色難看,又說:
“杜偉,你跟海棠鬧別扭了?”
杜偉又一次回答說:“沒有。”
楊雲對杜偉說:“你就只會說‘沒有’這兩個字嗎?多一個字都不會說了嗎?”
老杜問杜偉:“那你們吃晚飯了沒有?”
杜偉說:“也沒有。”
丫丫聽到從爸爸口中說出‘也沒有’三個字,對楊雲和老杜說:
“爺爺,奶奶,爸爸說了也沒有,多了一個字”。
楊雲一聽,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趕忙站起來欲給兒子去廚房盛飯,又見丫丫不好好吃飯將飯菜弄到了身上,便吩咐老杜說:“你去廚房給兒子盛飯去。”
老杜正欲起身去拿碗筷,杜偉又說:“爸,不用。我不餓。吃你的飯吧。”
楊雲看了兒子一眼,沒有再說什麼。丫丫吃完飯之後,杜偉領著丫丫正欲下樓回家,楊雲跟著一起要去看看海棠。杜偉說:
“媽,你趕快把碗筷收拾起來洗洗吧,不用跟著過去看了。”
楊雲說:“沒事,讓你爸收拾。”
杜偉見母親執意一起過去,不禁有些心煩起來,說話的語氣也隨之沖了起來,對母親說:
“媽,你能否不要煩我啊?”
楊雲說:“這孩子,媽哪裡煩著你了?”
老杜將碗筷收進廚房,出來見楊雲還在跟兒子較勁,對楊雲說:
“你看你,幹嘛非要跟兒子較勁,兒子不願意你跟著過去,你就不去唄。”
楊雲眼睛朝老杜瞪了一下,老杜不再吱聲。杜偉和丫丫下樓,楊雲也跟著下樓,杜偉轉過身來又對楊雲說:
“媽,我過來的時候,海棠在床上躺著,她想睡一會兒,你就別跟著打擾了。”
楊雲說:“你剛才不是說海棠沒病嗎?”
杜偉說:“不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嘛。”
杜偉領著丫丫走後不久,楊雲進入廚房幫著老杜洗涮碗筷,突然,又關掉水龍頭對老杜說:
“不行,我還是得過去看看。老杜,你看出來了沒有?杜偉今天臉色特別難看,說話的聲調也不柔和,別是海棠他們兩真的鬧了別扭。”
老杜攔住楊雲說:“你別去。兒子進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小兩口拌嘴很正常,你別去跟著瞎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