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嬌笑著的聲音這會已經有些悸慄,寧子韞看著她,緩緩說道著,“傷藥。皇妹哪裡傷了,我便幫皇妹上在哪裡。”
說這話之間,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那處被他扯疼的地方上,直白得肆無忌憚。
這般恨不得啃噬吞嚥了她的駭人眸色,隔著幾層厚實的衣物,寧妍旎都覺得遍身生寒。
“寧子韞,你簡直是下_流至極。”他竟然想為她上藥,寧妍旎憤恨不已,她掙著他的手,“我沒傷,我不上藥。”
“皇妹若是沒傷,那今夜我就放心與皇妹同寢了。”寧子韞輕輕的一句話,直接讓寧妍旎失了聲。
寧子韞唇角輕扯。今日他隱著的不快和痛恨,在看到這時寧妍旎的壓抑不甘之後緩慢消散。
她默了半響,不再掙紮。
鬥篷落了榻,金絲雀色的瓶蓋旋開,用指帶了點裡面白色的藥膏,寧子韞滿意地就將寧妍旎整個抱在了他懷中。
束帶掛著的噤步被扯了下來,杏紅色的煙錦裙也被他拂得,現出了一片的玉白,上面還有清晰的痕印,都是他留下的。
寧子韞的指又去到了那處似是海草裹著的溫_熱處,撫著藥膏化上去。
寧妍旎確實是傷了,藥膏抹開的時候,她便感受到了傷口破_裂散發出的熱痛。只是這種過程,也屬實是太過煎熬難忍了。
寧子韞沒有垂眸去看身_下,他的眼神只直勾勾地看著寧妍旎的表情。手下的動_作卻是沒停,似是很欣賞她這副為他意亂的緋紅模樣。
“寧子韞,可以了。”他這哪是真心來上藥的,寧妍旎紅著眼,試圖按停他的手。
她雙月退現在坐在他身上,讓她使不上力,方便了他的施予。陣陣的哆慄不停,寧妍旎嗚嚥著一口攀磕在他肩上。
一時間,殿內的氣息又開始靡靡。寧妍旎眸中又快沁出了淚,她覺得寧子韞簡直不是人。
但寧子韞何嘗不覺得自己被迷了魂。
他本來只是想懲罰下她,然後就抽手的。但是自己一陷進去後,心裡的火就濃重冒出,讓他自己都有些控不住。
尤其是這弱得跟水一樣做的人兒,聲音已經嬌斷得不成樣子,還能一邊哭罵著他。好像只有他,這般的把持不住。
越是痛恨這樣的自己,寧子韞越是開始冷聲冷語,“皇妹,你真當你是仙姿佚貌,我還非你不可了。”
寧妍旎哭罵著他,“寧子韞你就是瘋了。那你去找別的女子,現在就去,滾出承禧宮。”
寧子韞的臉色瞬時就變了。
殿內驀地一聲嬌叫響起,片刻之後,寧子韞面色陰沉地從殿內走了出來。
自寧子韞進殿厚,外頭守著的宮人便被杭實斥退了幾步。
冬沉甚水,杭實正盡忠職守地站在殿門外,閑望著院落中那一片的楸樹枝和珠蘭。他還想著怎麼打發些時間的時候,就看到了面色不虞的寧子韞從殿內大踏步地走了出來。
這麼快,杭實心下道著不好。
他忙跟在寧子韞身後走著,一邊抬眼偷瞧著寧子韞的面色。比今日在書房時的怒意不減,看來今夜事情可能不太順暢。
“主子,現在這個時辰,是回殿嗎?”杭實收回打量的目光,小心地問著。
寧子韞沒有回答,他的腳步很沉,眸底更是焦黑一片。過了小半響,他冷聲吩咐著杭實,“找個女的過來。”
聞言,杭實一滯。要去辦這件事,他的疑問很多,卻不知道怎麼一一問起。
杭實還在斟酌著怎麼開口,就聽到寧子韞寒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要比她更幹淨,更會伺候人。”
見杭實還滯著,寧子韞神色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就現在。”
自家主子口中的“她”,也只能是剛才殿裡的那位了。
杭實忙意會地點頭,望著即將來臨的月色,他離去的腳下更是行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