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瞪他一眼,罵了句,“廢物!怪不得要被你大哥一輩子壓著!”
二老爺摸了摸鼻子,心裡暗恨,卻不敢表現出來。
夫人孃家可有的是錢,他日子能過得舒服,全仰望夫人給錢了。
更別說現在國公府被抄了家,他想不餓肚子,更是得指望岳父家給銀子。
岳父只有夫人這麼一個女兒,不可能見死不救。
二夫人又將主意打在了衛樂明身上,“明兒?二嬸往日可待你不薄啊。”
她手裡錢夠多,給各房逢年過節送的禮可是十分豐厚的。
要不是她,國公府早成個空殼子了。
衛樂明感到頭皮發麻,看了一眼童兒。
童兒迅速開始哭,“爹爹,童兒腳又開始痛了!要爹爹抱!”
衛樂明歉意地看了一眼二夫人,趕緊把童兒抱了起來。
二夫人眼中噴火,“好啊!一群沒良心的!我今可都看明白了!”
她先前給國公府貼的那些錢,還不如拿去給路邊乞丐!
說不定都比國公府的人有良心!
恨歸恨,她的腳是真痛。
二夫人嬌生慣養,一輩子沒走過這麼多路,腳踝每走一步,都隱隱作痛。
不一會就又掉到了隊伍的最後。
眼看著官兵又要給她一鞭子,她嚇出了淚。
“我是鄭家女!你們誰揹我走,我讓爹賞你千兩!”
鞭子直直落下。
二夫人痛得頭上冒出了汗,卻仍說著,“京城的如意坊,珍饈閣,金滿樓,銀珠齋全都是我家的!我家只有我一個女兒!”
官兵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小聲商量了一番。
身體最壯的一個官兵問道,“你要是死在路上了,我拿什麼去兌這一千兩?”
二夫人伸手從自己肚兜裡取出了一個赤金手鐲,“這是我爹送我的生辰禮,光這一個手鐲便最少值三百兩!”
壯官兵咧嘴一笑,接過手鐲咬了咬,二話不說就背起了二夫人,還上下顛了顛。
二夫人驚得嚇了一跳,臉上卻染上了緋紅。
二老爺可從沒背過她。
衛夫人輕蔑地看了一眼二老爺。
二老爺垂著頭,咬緊了後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