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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以後跟你分手。”
說完,彌生就掩飾般地將水龍頭開的更大了一點。誠實是需要勇氣的,切原赤也沒聽清楚的話,就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吧。
身後沉默了一陣,彌生又忍不住想去看切原赤也在幹嘛,一轉頭,看到切原赤也笑嘻嘻的臉,他看起來,倒是很高興的樣子,一雙墨綠色的眼睛亮閃閃的。
“…你在笑什麼?”
“你。”切原赤也學著她的樣子小聲說話,“你在擔心和我分手哎!”
“你一定很喜歡我吧。”他得意地說。
“……”
彌生真是不明白他的腦袋裡都在想什麼,切原赤也已經愉快地哼起了小調,把她的工作也一起做掉了。他沖幹淨最後一個碗,甩掉手上的水,拉著彌生出去。
路過客廳,他對切原晴子喊了一聲,“老媽,我送彌生回去囉。”
切原晴子頭也沒回地“嗯”了一聲。
樹影重重,櫻花花瓣在夜色中無聲地飛舞。兩家離得太近了,二十步、或者三十步,他們就已經抵達了掛著“籠島”牌子的院門外,但是切原赤也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拉著她繼續前行,“去散下步啦。”
好吧,散步就散步吧。她總是很難拒絕切原赤也,於是很爽快地重新邁出腳步,跟在切原赤也身後。
昏黃的路燈下,照出兩個人長長的影子。
彌生看著眼前的這條路,他們還在神奈川第二小的時候,每天上學放學,走的都是這一條路。總路程二十分鐘,中間會路過一座河堤,河堤像裡程碑,放學路上看到,他們就知道快要到家了。
是因為長大了嗎?小時候要走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彌生覺得都沒有走多久,那座河堤就近在眼前了。河堤旁是一家開了十幾年的便利店,只有二十幾平米的店面,老闆是一位染著金發的中年大叔。切原赤也興致勃勃地說要請她吃冰棒,拉著彌生踏入店面。
收銀臺後的大叔看起來陌生又熟悉,金發沒有了,還添了好幾條皺紋,但是,確實仍舊是那位大叔,一邊動作利索地掃了條碼,一邊看了他們好幾眼。
“哦,是你們兩個啊。”大叔一副終於想起來了的樣子,“一共200円。”
切原赤也摸出兩枚硬幣遞給他,“大叔您還記得我們啊?”
“別看我年紀大了,記性可是很好的。耳朵上戴著這個機器的小姑娘這麼多年也就你一個。”大叔爽朗地笑道,“以前還只有這麼點的時候,”他伸出手比劃了一下高度,“天天來我這裡買火腿腸啊。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火腿腸是買給白雪吃的,外婆去世後,大家顧不上這只小貓,白雪就像它突然出現在那個小巷子裡一樣,又突然地離開了。彌生總覺得,它一定還在世界上某個角落活著。
天氣沒有徹底轉暖,咬一口冰棒,硬邦邦的凍的牙疼。切原赤也卻像沒有知覺一樣,咯吱咯吱地咬著,眨眼間消滅了大半根。
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映出月亮的倒影,切原赤也一驚一乍地指著水面,喊道,“彌生!你看那裡!有金魚哎!”
彌生望過去,居然是真的,幾條小小的金魚。被切原赤也這一嗓子驚動,慌亂地遊走,打碎了月亮。
“該不會是我們夏日祭放生的那幾條金魚吧?”
“……”彌生明白他在說什麼以後,一陣無語。他們上一次參加夏日祭,都是多久以前了?切原赤也真是又菜又愛玩,一共才撈上來一條金魚,最後嫌麻煩不想養,就在這座河堤下放生了。
“附近也有別的攤位可以玩撈金魚。”彌生說,“而且這裡明顯不止一條魚。”
“也許是生寶寶了。”切原赤也強詞奪理。
他飛快地吃完了冰激淩,只剩一根棍子叼在嘴裡,打量著她的表情,“還在不高興嗎?”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