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你身後的那個男性是你的——戀人嗎?”球磨的呆毛彎了下來,接著均勻地左右搖擺,“他已經在那裡停留相當一段時間了,剛才也緊跟著我們,如果是人類不可視靈之類的,球磨就要使用緊急備戰系統了,消滅他們也是艦孃的使命。”
作者有話要說: 本線篇幅短,進度會比較快(大概吧..),是隻有卡內桑和香那(kana)醬合力才能解開的謎。
☆、81
香那轉過身,以拇指與食指畫圈,集中焦點於右眼,模仿著通靈者的方式,透過手指圈的縫隙打量著和泉守兼定,她的無名指與小指翹起微微晃動,他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嗚哇,好可怕!剛才明明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呢,我們是被尾隨了吧,kua就按照正規操作來吧。”她轉向球磨,以誇張的表演力演著虛假的真實。
球磨從胸前的領巾後折出一個精巧的懷表,她模仿著靈能者設下結界的方式,啟動了開關,“那麼,無辜現界的人類不可視靈啊,做好覺悟吧。轉移系統啟動,將你送到kua擅長的領域吧!”
隨著這繁榮而漫長的示威詞,三人的身體漸漸浮空,那是與街亭景市不同的河灘。回過神來時,已不見了和泉守兼定的影子,球磨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神氣滿滿地晃動自己的呆毛,說道,“武士的亡靈當然要傳送到與之相稱的時代,香那也不覺得赤手空拳的我能夠單挑得過他吧。”
(和泉守兼定視角)
清晨,由於長久的習慣約束,他無法容忍自由散漫地睡懶覺這件事。正想起身鍛煉,便聽到了臥室外的動靜——她的腳步聲在三樓徘徊,他選擇側靠著床板聆聽,轉而改為臥床假寐,微眯的視野中觀測到她精緻的妝容,少女輕手輕腳地為他掖上被子,又將透過窗簾的微弱陽光籠回陰影中,接著是剋制腳步而奔下樓梯的聲音……
「是要去幽會嗎?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絕對有意中人了吧。」他在心中暗想,哪有大清晨偷跑出去幽會。雖然對方表明了要將自己送回前任審神者的決心,但自己已與那個電磁力至上的小鬼切斷靈力供給關系,而且也算是在明面上撕破臉了。而現在的審神者還算對他的口味,擁有著絕不能以對待那個時代的女人來衡量的警覺能力,略施粉黛後也算是有幾分姿色,在治療方面也十分出色。而且,僅僅是一天的相處,她就參透了自己的喜好,也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決斷,除了缺少物理戰鬥力這一點外,沒什麼值得譴責的。
「物盡其用,算是不錯的原則吧。」他起身更衣,摒棄了她為他選購的用於在現世矇混過關的禮服,換上之前在萬屋廉價店鋪中淘到的黑色化纖羽織,將本體刀劍佩帶在左腰,以隱形之術遊走跟蹤。
「只是去找朋友玩兒了啊。」小孩子般嬌小的身影,輕巧地勾著她的手指間,二人拉著手,在迂迴的玻璃牆砌成的小巷中走走停停,他緊緊地跟著她的步伐,卻又不得不保持距離。逼近寒意的既視感,讓他有些惱火,「我真是多心了,隱形之術人類是不會知曉的。」
“話說回來,你身後的那個男性是你的——戀人嗎?”那個小不點沒有回頭,她頭上豎起的呆毛彎了下來,接著均勻地左右搖擺,“他已經在那裡停留相當一段時間了,剛才也緊跟著我們,如果是人類不可視靈之類的,球磨就要使用緊急備戰系統了,消滅他們也是艦孃的使命。”
聽到前半句時,他先是一愣,嘴角揚起了自信的弧度,「是要把我介紹給朋友嗎?以戀人的姿態,真是任性啊,還沒有詢問我呢。」但後半句響起時,他隨即警覺起來,笑容尷尬地定格在臉上。
她轉過身,以拇指與食指畫圈,集中焦點於右眼,透過手指圈的縫隙打量著他,她的無名指與小指翹起微微晃動,像是在傳達著什麼重要的情報。
「是要把我送回前審神者的身邊吧。不,是要探探艦隊的底細嗎?」想到這裡,他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嗚哇,好可怕!剛才明明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呢,我們是被尾隨了吧,kua就按照正規操作來吧。”
他將右手扣於打刀之上,隨時做好拔刀的姿勢,視線集中地停留在那個小不點的身上,想看看她要耍什麼花樣。然而,視線漸漸渙散,時間的齒輪驟然降下,時光跳轉,在存續之間將他與那兩人劃清界限,越隔越遠……
視線漸漸明朗起來,他棲身於草木繁茂的河道邊,這裡離村民的宅邸較遠,慶幸的是,他身上的行頭並未減少,也還有很多時間足以用來考據。用手撥開及腰的灌木枝條,河畔旁滿是嫩粉色的草藥,這地方有種親切而熟悉的感覺,像是貓咪溫暖舒適的家,他很想將不便行動的長發梳成高馬尾,然後側躺在河邊,悠閑地將小石塊兒擲入河中,看它打出一圈圈漣漪的樣子。但這太不成體統了,無心困思考何自己會産生這樣的情愫,他沿著河道走著。
十月左右,正值秋季,有些閑散的午後,在這空幽之地鍛煉身手不失為絕妙的主意。警覺的天性使然,在那抹細碎的柔和秋意中,他總覺得自身處於被監視的狀態。他微眯起眼,握緊了尖利的本體刀劍。
“喂——小哥你,在這裡做什麼?莫不是也要打這牛革草的主意?”
聞聲而尋,才發現石與草之間蹲坐著一個人。穿著縫制粗略的草鞋,半卷著褲腿兒,一手託著腮幫,叼著草葉吹出聲響,不受約束的月代頭少年。
“這裡是多摩川嗎?”他壓抑出激動的心情,指著那條平緩的河流,道出了日思夜想的地方,那是與歲三分別後,被捎帶回的他的故鄉。
“當然啦,你該不會被風吹傻了吧?”不留情面地道出了事實,真有阿歲的風範啊。
“不,完全沒這種可能。”他壓低了氣勢,憋出一句漫不經心的回答,“我只是個四處漂泊的旅人罷了。”和泉守兼定見到這種親切的發型自然要多瞧上幾眼,獲得了人類的形態後,便再也沒見到月代頭了。他越看越親切,甚至覺得那少年有些眼熟,雖然還未長開,眉宇間竟有幾分前主的神態。
「竟然是把我送到前主年少時的身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同時,那個少年也驚訝於異裝突然潛入河川旁的對方,長發及腰、身材高大、魁梧壯碩,而最吸引他的,還是那振佩刀。他像是被勾走了心魂,將草葉隨意丟棄,就差直接上去動手觸控了。
“它是兼定派(的刀),現在尋找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見到喔。”和泉守兼定拍了拍自己的本體,神采飛揚地介紹道。為了避免道出真名,他刻意只說出工匠的派別。
“看來是有由頭的,不是華而不實的繡花枕頭吧。”少年細細打量著他的佩刀,知曉他的不菲價值。
以歲三的常識應該瞭解,能夠佩戴這種刀的人,不是腰纏萬貫的收藏家,便是技藝高超的劍士,無論是前者亦或是後者,惹惱那一種對於當時的歲三來說都不會有好下場。天真活潑的孩子擠兌眉眼,勾勒出濃重的弧度,那是從未殺過人的孩子所表現的澄澈淡然,“能勞煩你和我比試一下嗎?用木刀。”
和泉守兼定擔心自己不知分寸的下手直接將這份機緣巧合阻斷,況且對手還是體格羸弱的孩子。他並未受過專業的教學,未進入道場學習天然理心流,未接收到黑船事件的洗禮,也未加入新選組,未舍棄自身成為鬼,未迎來那樣不幸的結局……種種疑慮在和泉守兼定的思緒裡膨脹,他不知該在這張白紙上鐫刻下什麼。因此,他招招守式,而自己傲人的身高成為了泥濘之路上躲閃的牽絆,被少年的自改招式逼得節節敗退。
“小哥該不會只有這點實力吧?”少年輕蔑地挑釁道,一面以木刀直擊而來。
和泉守兼定終於決定拿出幹勁兒,他模仿著自己在之前的本丸中從歌仙兼定那兒獲得的技藝,當初那個小鬼頭挑唆他的初始刀與自己作戰,那是極為狂暴的室內之戰的攻擊。
他發起了攻勢,身為少年的歲三絲毫未露出慌亂的神色,以敏捷的移動力,抬腳,以腳趾夾斷了草鞋的繩帶,將草鞋甩落的瞬間,揚起淺灘旁的沙土向他灑去,塵土飛揚,視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