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歲月餘額,在參加過那場關於核的戰爭的倖存者中已是佼佼者了。
涼子前輩:雖然你很好的將針筒的空氣法學以致用,但我完全高興不起來,真是個笨蛋啊。
安落:我們最後的通訊,是那則關於人工島的兇貓傷人事件。
狐之助:我什麼都提醒了,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
颯前輩:……
加州清光:終究沒有告訴你的那個秘密被你猜到了。
陸奧守吉行:不是咱的問題,名字是劇情裡告訴咱的。
作者有話要說:
☆、74
“清光啊,一直掩飾著很辛苦吧……”她抿了抿嘴唇,將言語的彈藥填裝起來。“其實,你是我的守護靈吧。初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每當呼喚你的名字時,便有一種舒心順暢的感覺,彷彿近在咫尺,卻又想不起來。這便是颯前輩所說的絲線相連的那種緣分吧。”
“誒?!!!”加州清光被她突如其來的一通分析打得一頭霧水,不知措施地轉著圍巾中段的細碎褶皺。
而她自以為抓住了把柄,視覺的火星從那條於夜風中揚起的馬尾辮轉移到他的臉上,“所以,現在坦白,我是不會計較你一直跟蹤我的事實的。”
在少女乘勝追擊氣勢的壓倒下,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們以前……的確見過面。”
她排程的天平迅速偏轉,想到之前在本丸中他總是迴避與自己進行肢體接觸,而且他還派亂藤四郎來給自己送衣服。看來,便是在萬葉櫻下結下的一面之緣了。
像是為了驗證這個大膽的猜想,她一個急沖莽了過去,將對方咚在了洋樓區低矮的圍牆上,相似的身高使二人的距離拉得很短。在他後腦勺貼壁的瞬間,她預想的節奏亂了。
「沒有穿牆而過。竟然是實體,我又搞錯了嗎?」她在心中思考著疑慮,「這樣的話……」
“嘿!”≈“我並不是守護靈喔。”
在他那清潤悅耳的聲音傳達之前,她已率先採取了行動——纖細的食指輕輕觸碰著他的臉頰,勾勒著半圓弧,柔軟有彈性的觸感像是悉心保養的有心者,“好可愛。”她不禁由衷地發出了贊嘆,作為回應的是他那不假思索的燦然笑容。
接著,理智戰勝了本能,「可以摸到實體,分析完全錯亂了。」
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吐息,她終於意識到這太失禮了。然而,在收手企圖撤離的瞬間——
胸口隱隱作痛,軀幹幾近癱軟。倦意襲來,身體向後傾去,像是熔化的青銅,凝重而不得不流淌,不安的情緒無處躲藏,與奔流的血液一同湧向心髒,失去支柱的少女斜斜地向後傾去。多重因素的車輪戰打擊,使她的疲憊度大幅上升,穿梭時空本就對人類的機能是個挑戰,況且,被洩露的核侵蝕的身體在現世中腐朽的速度遠比想象得要快……
與地面接觸的前一秒,腰部被他的臂膀撐起,跌入了他再次敞開的懷抱中。
湧向心髒的血液意識到身體保住了平衡,便順勢向更高處攀登,微現緋紅的雙頰,不再遊弋的目光,漸漸虛化下去,化作眼眸中的點點繁星,“回本丸吧……”
“羅盤的傳送時間還沒有到,況且現在的你太脆弱了啊。”附在她耳邊的聲音有些許顫抖,他情緒的波動,像是在責難自己的後知後覺。
“也是啊,那就……回家吧。”她指了指居於洋樓區窄角的政府分配的那幢洋房,“路的話,(我)還可以走。”
身體越是疲憊,思維便越發敏銳,相似的身高,成為了動作互動的阻礙,步履艱難,最後的體力牽引著回到門口。發白的食指肚對準識別指紋的鎖,鮮亮的綠光亮起時,塵封已久的洋房的大門赫然敞開。
洋房的一二層陳列著各式圖書,唯有透過旋轉樓梯才能抵達臥室,之後被公主抱亦或是託舉著攀上樓梯的事情,少女已無從知曉,她早已失去了意識,陷入了夢境。還存在著的證明便是那均勻的呼吸,加州清光將她安置在床上,耐心地守在她身旁。
腦海中回蕩著的,是櫻見巫女的柔和聲音。
「這裡是夢。你太累了,讓真實的身體休息一下吧。我可以用夢境引領你,去窺探你與他的幾件事,與時空穿梭的原理相似,請不要向參加的自己暴露未來者的身份,但能夠真正改變的只有未來。」也就是所謂的上帝視角吧,能獲得休息的機會也不壞嘛,這樣想著,她接受了巫女的邀請。
記憶的漩渦翻滾著,在書頁間打著旋兒,回到了童年的某個慵懶的春日午後,她與幾個同齡的夥伴進行著捉迷藏的角逐戰。
(第一幕)
“三、二、一……我開始抓了哦。”當鬼的是幼年的香那,被密不透風的黑布矇住了雙眼,她一邊聆聽夥伴的聲音,一邊雄心勃勃地張開雙臂向前撲著。
“抓到你了喲。”幼小的自己向著沒有夥伴的方向跑去,抱住了與自己身高相當的大石塊,她的手摩挲著石塊的紋理,像是在確信那是自己的哪個同伴一樣認真。香那有些佩服自己的偵察力,想要出聲提醒卻又害怕破壞這樣的和諧場景。
“香那醬,別偷懶啊,來抓我們哦。”同伴的聲音牽引著她改變路程,她向著石塊露出了愜意的笑容後,才調轉方向去履行鬼的義務。
繼而畫面的跳轉,當結束遊戲後孩子們回家時,她摘下蒙著眼睛的布,折返回石塊前。
“你可以看見我?”石塊旁映現出加州清光的輪廓,斜陽將他的背影拉得很長,身為幼女的自己將腦袋晃得像個撥浪鼓一樣,他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頂,開啟了話匣子,“我是河川下游之子(川の下の子)……”
“嗚誒誒,我們差不多呢,我是石川的孩子,香那。陰沉苦臉的話心情會更糟糕的,大哥哥要多微笑哦。這樣的話,剛才你偷偷哭泣的樣子。”幼年的自己毫不留情地道出了對方的糗態,她剛才石塊,是在安撫他嗎?香那迫切希望轉換視角看看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但被禁錮的書頁束縛著,只有自己的聲音完整地傳達過來,而她只能看到那隱約的背影。
“再見啦,大哥哥。”隨著幼年自己的揮手,這一幕也迎來尾聲,夢境的書頁轉變為空白,耳邊傳來了輕聲的呢喃。
「叫我清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