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西覺得她和方濟東之間有一種神秘的氣場,每次的誤會、吵架、冷戰都不會有太長時間。這次的孩子事件,她本以為他們倆可能從此要分道揚鑣。可沒想到,一個禮拜的時間不到,竟然奇蹟般的和好了。沈語西離家出走的行李都沒怎麼開啟,就被方濟東原封不動地拎了回去,沈語西跟在方濟東身後,不住地嘆氣。
“怎麼?你難道還心有不甘?”方濟東打趣道。
“我該在拿喬一段時間的,好不容易你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就這麼乖乖被你哄回去,我當然不甘心。”
方濟東被她的話逗笑,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牽起她的手,“那該怎麼辦?好像已經晚了。”
“算了,太矯情就不可愛了。”
“咦?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境界了,不過你偶爾矯情一下,彆扭一點,無理取鬧一點,我還是很喜歡的。”
“我不知道你居然有受虐傾向?”
“我有受虐傾向,也只因為物件是你,如果換做別人,我大概也不能接受。”
他說的理所當然,沈語西情不自禁地彎了嘴角,不過她沒有打算放過方濟東,“哦?難道沒有女士和你撒嬌、無理取鬧嗎?”
沈語西看著他笑,笑容裡摻雜著一些不知名的情緒,方濟東知道她大概想套他什麼話,或者能引出某位女士最好,只是他怎麼會合她的意。
“沒有。”方濟東回答的淡定又平常,沈語西也不繼續追問,她本來也沒奢望得到什麼有趣的答案。
回到家裡,語西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妥當,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睡衣走出臥室下樓轉了一圈,沒見到方濟東,她又上了樓,在書房裡找到他。他正坐在電腦後面忙,可能去美國的幾天,積攢了許多工作。
她剛走進書房,方濟東就抬頭看見她,他帶著眼鏡,比平時看起來斯文了不少,“你怎麼不去睡覺?”
語西走到那排書架前,隨手拿了幾本書,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一邊翻看一邊答:“我睡不著,你的工作這麼急嗎?不能等到明天再做?”
“今天做完,我想明天休息,這幾天太累了,另外……”他忽然停下來,摘掉眼鏡,捏了捏眉心,繼續說:“另外,我這幾天很想你,明天只想和你膩在一起。”
語西正在翻書的手頓住,忽然笑起來,“方先生,你說起情話來,真是讓人把持不住。”
“哦,那還不趕快投懷送抱。”方濟東笑得愉悅。
語西斜睨他一眼,繼續翻著書,“你快點工作,不要三心二意。”
他又繼續噼裡啪啦瞧著電腦,期間還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方濟東的語氣和臉色都不大好,“難道我做什麼決策,還需要過問你的意見,就照我說的做,還有和景天的齊總約到後天見,明天我有事。”
方濟東掛了電話,語西在旁邊嘀咕:“昏君,你明天明明沒有事。”
方濟東放下電話來到她身邊坐下,看她正在看一本素描入門,他輕笑:“你什麼時候這麼對素描感興趣了?”
“不感興趣,就是隨便看看。”說著翻到下一頁,是一個裸~體少女,纖細的四肢,小巧的胸,臉上帶著一絲羞怯的笑。
語西仔細看了一會,忽然抬頭問:“你畫過這樣的裸體畫嗎?”
她直直地望著方濟東,嘴角還有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方濟東莫名有些心虛,過看許久,他才艱難吐出兩個字:畫過。
語西吃吃地笑了起來,“你總算肯承認,我在想如果你說沒畫過,我就立刻翻臉。”說完還狡黠地對他眨眼睛,一副今天老孃要吃了你的樣子。
方濟東忽然明白從她進屋,到書架上挑書,就是存了心的。但方濟東是誰啊,那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小家雀怎麼可能鬥得過老狐狸。
“你既然看到了,是怎麼假裝淡定到現在的?撐到這個時候才來興師問罪。”方濟東很快就恢復了冷靜的樣子,不但沒有迴避,還主動出擊。
“我是個溫婉又優雅的淑女,才不會像個妒婦一樣,翻你的舊賬。”
“哦?那麼現在怎麼想起來翻舊賬的?”
沈語西被問住了,她自相矛盾的說法,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她本來覺得被拆穿很尷尬,可又想到自己明明沒有錯,她撇了一眼方濟東,挖苦道:“你一邊一副和宋青再無任何瓜葛的虛偽模樣,一邊還小心翼翼地收藏著你們過去的物件,連密碼都用的是宋青的生日,我就是單純看不過去罷了。還有,你是怎麼發現我動過你的東西的?我按原樣放回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