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覺醒。”安歌蹲下身子,給她把脈。遲疑,“似乎是被人封印了。”
“封印?”冥司深呢喃著這句話,嘲諷一笑,宛若深夜綻放的曇花,鬼魅的動人心魄,“他動手了?”
“就在婚禮當天。”安歌點頭,皺眉,看著滿地的屍體,“沒想到宋小姐這麼暴力。還真的是恐怖。”
冥司深的目光重新落在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口氣淡然,“血液覺醒有什麼副作用?”
“每一次使用力量,生命就會短一截。”安歌回答,搖了搖頭,“除非,封印解除。不然……不超過五次。她就要死了。”
“治不好?”冥司深皺眉。
安歌搖頭,“不行。但是這件事至少可以告訴我們,她真的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冥司深不說話。而是低頭看著剛才她刺傷的傷口,正在不斷地癒合。垂眸,濃密的睫毛將他的情緒遮住。
有多久沒有人傷他了?
……
腦子撕心裂肺的疼,我渾身就像是被馬車來回來回的碾過一般。睜開眼睛,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思緒也跟著緩緩地回來。
冥司深!
我從床上坐起來,胸口疼的火辣辣的。低頭,自己的手上全都是傷口,一定是昨晚逃跑的時候劃到的。
門被推開,冥司深走進來,看了我一眼,“醒了?”
“你來幹什麼?”我警惕的看著他。
“你說呢?”答非所問,冥司深坐在我的床邊。修長的手端著碗,遞到我的面前,口氣不容置疑,“喝下去。”
沒有一個哄人的樣子。我看著這一張好看漂亮的臉。是的,這個男人妖孽的宛若傾國的美人。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會殺了我爺爺嗎?可是爺爺手裡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我的目光探究的意味太過於明顯。冥司深放下藥,好整以暇的看著我,“怎麼?想起什麼了?”
“我應該想起什麼?”我收斂自己的情緒。
他沒有回答。
一時間,房間裡安靜無比。我和他第一次這麼安靜的共處一室。
“我昨晚……是怎麼了?”我打破安靜,抬頭。
男人的眸子深邃,瞳仁微寒,“有人下手。”
“什麼?”我詫異,“誰?”
冥司深看著我,像是在探索什麼,最後收斂眼神,垂眸,拿著藥,“喝吧。”
我沒有動手。
“怎麼,我餵你?”冥司深含笑,深邃的眸子一瞬間就被溫柔填滿。我有點措手不及。
這個男人仗著自己的好皮囊,肆無忌憚。
我不服氣,“對。”
“好。”冥司深沒有生氣,點了點頭。低頭喝了一口,俯身捏著我的下巴就吻上來。
苦澀的藥汁順著口腔滑落進來,舌頭糾纏。呼吸就變得急促,我猝不及防,就被男人侵城奪地。
牙齒撞擊,疼痛。
這根本不是一個吻,就像是在掠奪什麼。
放開我,冥司深的眼神深沉的可怕,伸手將我嘴唇上的藥漬擦掉,聲音沙啞,“還有一口。”
我推開他,眼疾手快的拿起藥碗,一口喝下去,用自己的行動來表示抗拒。
冥司深到沒有著急,看著我喝藥,才拿著碗起身,袍子翻動,氣場散開,冰冷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