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能啊。”宋思遠低低的笑起來,“再珍貴的寶貝,都比不上你的令牌。”
我的心頓時繃緊。又是為了令牌。可是面上我還是雲淡風輕,“這兩儀六玄令自然是個好東西。但是這也不是宋家的吧?”
宋思遠點頭,隨意的靠在門口,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透過我看著我身後的那一片水池。目光所及,冰冷一片,“可是你是宋家的。”
簡單的話語,理所當然的口氣。
我被氣笑,“我是宋綿綿沒錯,可是這個宋和你們宋家沒有半點的關系。”
“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宋思遠失笑,幹脆坐在門口的石凳上,翹著二郎腿,“宋這個字只要在你的身上,就永遠就是我們宋家的。”
我沒有說話。
見我不搭理他,宋思遠也不生氣,慢悠悠的看著滿院子的怪物,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你把令牌藏在哪裡了?”
“我不知道。”我認真的回答,思考了一會兒,“爺爺的死我懷疑是……”
“他殺。”宋思遠打斷了我的話,點了點頭,“那又如何?”
我被噎住,愣在原地,“那又如何?宋家不是應該管管嗎?”
“管什麼?”宋思遠挑眉,身邊有一個婢女端著茶杯走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在石桌上。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死了就死了。能怎麼樣?你知道後面動手的是誰嗎?”
“是冥……”話到了嘴邊,我頓住了。
宋思遠看著我,搖了搖頭,“你有證據嗎?”
“……”
“就算是有證據,你管得了嗎?你知道他的身份嗎?”宋思遠無奈,攤了攤手,“你現在自己都是泥普薩過河自身難保,你還有心思去報仇?你有這個能耐嗎?你會什麼?”
我被問的啞口無言。心裡就像是被砸了一個大石頭,堵得慌。
“我們談一筆交易吧?”宋思遠想起了什麼,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這樣,我教你陰陽術,幫你報仇。你把令牌給我怎麼樣?”
男人的面上笑容不減,可是眼底陰翳縈繞,殺氣彌漫。我相信只要我拒絕,那麼我就被他殺了。
“這應該是威脅吧?”我也笑,手不自覺的握緊。
“隨你怎麼理解吧。”宋思遠倒是供認不諱,懶洋洋的,“你可考慮考慮。我們互惠互利不好嗎?”
“這個令牌我也需要。”
宋思遠回頭看著我,好笑,“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拿著令牌幹什麼?”
“保命。”
被我說的愣住,半響,他才哈哈大笑,“倒也是一個聰明人。這樣吧,我先教你陰陽術,等你報了仇,有了自保能力。再把令牌給我?”
“好。”我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宋思遠起身,“那你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我明天來找你。”
“我住在這裡?”我驚奇,立馬搖頭,“這裡我不要呆。”
宋思遠卻沒有停下腳步,揮了揮手,就離開。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陸離閣待著。對了還有一群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