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問題各自不同,但是都間接的承認了這件事。
沉默,死寂一般。
冥司深的手落在我的肩頭,聲音清冽,“這位是?”
“這是我們宋家的大小姐。”管家膽戰心驚的回答,也不知道應該看誰,“大小姐,這是司尊大人。”
蘇小夏眼眶都是紅色,卻依舊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仰著下巴不願意正眼看人,“司尊大人,別來無恙。”
“還真的是好久不見。”男人從善如流,聲音冰冷,“沒想到宋大小姐還姓蘇。”
蘇小夏的面子掛不住,“你以為你現在騙了綿綿,宋家就會放過你嗎?我告訴你,令牌是宋家的。你休想!”
令牌?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令牌!
可笑!
“哈哈……”我笑著後退了一步,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是了,這些人接近我都是為了令牌,哪一個不是呢?
“你假裝我的室友,假裝受傷,假裝五號樓有鬼,這一切都是為了引起我的恐慌,讓我開始調查,因為你也知道四號樓裡面曾經出現過令牌對嗎?”我看著蘇小夏,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個口子,鮮血淋漓,疼得我連呼吸都不敢。
蘇小夏張口,為難,“綿綿,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一開始接近你是真的為了令牌。但是我是宋家的大小姐,這是我的使命啊!”
“是嗎?”我冷笑,使命?這群人還真說的冠冕堂皇,“那我告訴你一個新訊息吧。令牌不見了。”
“你說什麼?”蘇小夏瞪著眼睛。
“對,就在四號樓的時候我見到令牌了。”我點頭,“它被人拿走了。”
“被誰?”蘇小夏著急的看著我。
“不知道。”我搖頭,自暴自棄,轉頭看著一邊安靜的男人,“聽到了?”
“嗯。”冥司深點頭,冷靜異常。
“那還跟著我幹嘛?”我激動的大叫起來,“你跟著我不就是想要知道令牌在哪裡嗎?”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聲音低沉卻像是帶著一股魔力,我愣在當場。空洞的心房像是突然間生長出什麼,瘋狂地蔓延。
“噗通!”似乎是心跳的聲音!
伸手,撫摸著胸口的左邊,那裡是似乎有了一點迴音。
“那個令牌不在我的身上。”
“那又如何。”張狂的話,從這一張好看的臉上說出來,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他伸手,冰冷的指腹在我的臉上擦拭著淚水。
淚水揮發,臉頰上有一點微涼。
“我要的從來不是令牌。”呢喃,就像是世界上最好聽的情話。
“閉嘴!”蘇小夏揮舞著手裡的劍,冷冷的看著我們,“你放開綿綿!她是宋家的人!”說著還著急的看著我,“綿綿,冥司深不是好人,真的!你過來我和你說!”
我見著急跺腳的蘇小夏,又想起爺爺和我說的話。似乎所有人都在告訴我,眼前的男人不是好人。宋家和冥司深不共戴天,是世仇。
轉頭,男人的目光漆黑幽深,似乎只要一眼,就能萬劫不複。那裡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緒。似粘稠的糖漿,化不開。
風徐徐吹過,走廊四周綠色的植物安靜的搖擺。心裡那一點的燥意也降低。
男人冰冷的手劃過我的臉頰,帶著一點的餘溫。
於是我含笑,“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