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輕飄飄的，卻帶著無上的力量。高跟鞋一瞬間就消失了。
鬆了一口氣，我憋不住吐了一口血。
慕容容急忙從自己的懷裡拿出藥丸，遞給我，“快點吃下去。”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我靠著牆壁坐下，有氣無力。
“唉我說！”慕容容氣得跺腳，鼓著腮幫子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小松鼠。天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還有心思想這些。閉上眼睛，我吃力的喘氣。
“我可是鬼法師！我可以救你的！”
“宋綿綿！宋綿綿！”
這些聲音漸漸的離我遠去，我的意識開始渙散。思緒歸於混沌，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大片大片火紅色的彼岸花，搖曳在冥界的盡頭。這一條路，我好熟悉，就像是走過千遍萬遍。
這是什麼？
零星的畫面不斷的拼湊，我並不知道這些是什麼。
身上兀自開始溫暖，血液的流動恢複了正常。啊，或許我要沒事了。我嘆了一口氣。最近的這些事情亂糟糟的，四號樓也好，宋家的陸離閣也罷，我不知道也不清楚。到底誰能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嘆氣，“綿綿。”
爺爺？我詫異，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無論我怎麼用力，都睜不開。
“綿綿，這一切都是你的命。”爺爺的聲音蒼老又虛弱，帶著回聲，來自遙遠的地方。
爺爺，你在說什麼？
“綿綿，這就是你的命……”聲音虛弱下去，帶著悲傷，濃重又粘稠。
不甘心，好不甘心啊。為什麼這就是我的命？
“宋綿綿！宋綿綿！”
睜開眼，就看到慕容容圓溜溜的大眼睛，關切又著急的看著我，“你怎麼哭了？是我弄疼你了嗎？”
低頭，我手上的滿目瘡痍的血斑不見了，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暢快。再摸著急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落淚。
搖頭，我起身，“你……治好了我？”
慕容容驕傲的仰著腦袋，“這可是我的絕活。慕家沒有治不好的人。”說著，還沖著我眨了眨眼睛，“現在我只是幫你修複了血管，你原來的陰陽術不要用了。”
“怎麼了？”在宋家的時候，宋思遠教了我一些法術。
“這陰陽術太過於惡毒。很容易誘發你身上血液的暴走。”慕容容恨鐵不成鋼，拍了拍我的手，“你還想要你的血管爆裂嗎？”
這一次我沒有吃驚，點了點頭，“那我還能學習什麼陰陽術？”
“陰陽之術，可是幹坤之理。”慕容容思考了一會兒，回答，“你是宋家的後人，理應去宋家宗祠裡看看有什麼陰陽術。”
“我不能回去。”現在我要是回去，大概會被弄死吧？宋思遠和那幫老頭子，從一開始就沒有讓我活下來的意思。
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心裡苦澀。
宋綿綿啊宋綿綿，這個世界上想要你死的人還真的是不在少數。
慕容容倒也沒有詢問我為什麼，“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有陰陽術。但是這個法術危險無比。你要學嗎？”
看著這一雙閃亮的大眼睛，我的胸口有什麼正在瘋狂地生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