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其實你也不需要……”
“綿綿，人人都說神仙好。”洛瑾搶先我一步開口，聲音沙啞，“可是神仙到底有什麼好？殘忍，血腥，還殺人。這些年，我殺了多少人，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我卻成了戰神，人人敬仰。現在，我想要阻止這個男人毀滅三界，可是如今我成了妖怪。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說著，洛瑾捂著胸口吐了一口鮮血。
我呆呆的看著他，說不出什麼來。
神仙好？神仙一點都不好。就是因為神仙不好，所以才會殺人，才會雙手沾滿了鮮血。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不需要殺生的。
大家不過就是為了活下去。
我嘆了一口氣，“洛瑾，你聽我的，不要去。你和我走吧。”
洛瑾扭過頭，沖著我咧嘴一笑，滿臉都是鮮血，唯獨牙齒是白的，“我怎麼可能不留下來？”大概是傷口被拉扯到了，於是臉色蒼白了一寸，“他們在討論的女人，就是我的母親。”
我仰著腦袋，看著巨大的光球在空中安靜的上下懸浮，光芒柔軟卻刺目。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是你嗎？”冥司修忽然開口，帶著小心翼翼的口吻，“是你嗎？”
光球上下浮動，沒有回答。亦或是它根本就回答不了。
這不過就是一個無數靈魂聚集在一起的怪物，h大裡面有很多，那些小女孩，一個個被困在鏡子裡卻不知道。帶著怨氣卻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日複一日的生活，原來當初在鏡子裡遇到的，就是仙帝安排的。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冥王。”仙帝緩緩開口，眸子平靜，聲音就像是鐘聲，淼淼散開，“你已經看到了。你想要救人還是害人？”
“這是什麼？”冥司修冷笑，指了指頭頂的光球，面目猙獰，風吹動他的袍子，黑色的霧氣憤怒的翻滾，眸子裡隱藏著殺氣，“我們心知肚明。我要的是人，不是一個肉球。”
光球安靜的上下浮動，耳邊隱約傳來悽厲的叫聲。
似乎是小白！
仔細聽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了。
“這就是她。”仙帝開口，大概是出於習慣，他皺著眉頭，“這些年，她的靈魂四分五裂，我只能講她們積聚在不同人的身上慢慢調養。如今唯獨缺了一個完美的身體。這不是你在尋找的嗎？”
眸子緩緩睜開，金光四溢。
我的心跟著一跳，沒有絲毫的猶豫，跳下鏡子，轉身就跑。
“綿綿。”冥司修的聲音在我的身後想起來，帶著詭異的溫柔，“你跑什麼？”
緊接著，腰間就有一股力量傳來。
我整個人都騰空而起，朝著戰局的中心飛過去。
狠狠地撞在冥司修的懷裡，疼的厲害，喉嚨下面，猩甜正在翻滾。
“綿綿原來在這裡啊？”冥司修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熱氣呵在我的耳朵上，滾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緊張的整個人都縮在一起，“你要幹什麼？”牙齒正在打戰，一個是冥王，一個仙帝，這兩個人都不是我可以招惹的。
“綿綿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是你嗎？”冥司修緩緩開口，卻字字誅心，“現在知道了嗎？”
溫柔的口吻，就像是在對一個情人的呢喃。
原來如此。
創造我根本不是為了什麼試驗，也不是為了什麼野心，不過就是為了一個完美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