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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你很聰明
但是很快我就明白過來，不管是為了什麼，她需要我留下來，那麼我就不能留下來。我要離開這裡，因為我發現，我已經和這個身體融合的太好了。
這種完美的融合讓我覺得恐懼。
“你很聰明。”白芍冷靜的開口，聲音帶著一點的羨慕，“你就不能和我聊聊天嗎？這麼多年了，我很寂寞。”
“聊什麼？”我嘆了一口氣。原本心口的冰冷正在一點一點的退卻。這個人真的是仙子嗎？不是說仙子都很善良溫柔動人的嗎？這個家夥怎麼動不動就威脅我？
“關於冥司修。”白芍開口，興致勃勃，“你覺得他怎麼樣？”
“不好。”我很誠實。白芍被封印了那麼多年，冥司修早就不是那個她熟悉的冥司修了，但是一想到這個人生氣的時候就會想要動手殺人，口氣也就多了一點小心翼翼，“他成親了。”
沒有暴怒，白芍的反應很冷靜，“我知道。他是冥王，一定不會不成親的。我被封印了，他不能等我。這些我都知道。”
我好奇，“你不生氣嗎？”
“生氣？”白芍笑了，不知道為什麼，這笑容裡面我聽到的更多的是一點悲傷，“他是冥王。”
是啊，冥王的身份在那裡擺著，他和她之間，是溝壑。
猛然間想到冥司深。心裡不是滋味，我和他之間也是如此，很多事情，他必須這麼做，比如一開始利用我，利用宋家，比如一開始的商業婚姻。這些都是不得不這麼做的。
因為他是司尊大人啊。
想著想著，我就苦笑，“是啊，我們都有身份。”
“後來呢？”白芍興致勃勃，“我走了之後，他生活還好嗎？他這個人就是太溫柔了……”
“他打算毀了全世界來讓你重新活過來。”我勾了一下嘴角，低著頭。這事情聽上去匪夷所思，就像是一個狗血的故事。男主角為了女主角想要毀掉這個世界，我想加上冥司修的顏值，這個故事撥出去一定可以收回一票女粉絲的心吧？但是大家大概也都是忘記了，這是個可怕的故事。
殺戮，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加可怕的事情了。
“你說什麼？”白芍的聲音開始顫抖，“不會的，他這麼溫柔的人……他……”胡言亂語，她慌亂了。
“他毀了學校，收集了無數人的靈魂，為的不過就是讓你重新活過來。”我的口氣平靜，似乎這些都不重要。
“現在，你終於要活過來了。我大概也要死了。”閉上眼，眼底一片酸澀。耳邊忽然響起，爺爺和我說的話，這一切都是命。
或者，這是他說過的唯一一句正確的話。
我一直都在不甘心，可是最後呢？逃不過命運。我知道，我從小就與眾不同，可是我一定不知道，我居然從頭到尾都是個替代品。
如今，正主來了，我這個替代品是死是活就不重要了。
眼角淚水滑落，滾燙的可怕，這個世界似乎漸漸地重新回到了一片白濛濛。
我嘆息，“白芍，你要是回去了，替我告訴冥司深，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他。讓他照顧好小包子。”
“這些話你當面說不好嗎？”聲音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