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奴眼神空洞,彷彿真的成了傀儡,就在我以為她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她回道:“我從奈何來。”
我吃驚,奈何只有惡鬼生存,但蘭生……天塌下來都不會躲的傀儡。
就在這時,我胸口一陣滾燙,那是葉臻臻的傳訊符啟動了,為了不讓冥司修起疑心,特地把接收傳訊符的母符以血封住。
一旦傳訊符啟動,便如同烈火灼心。
看來,葉臻臻已經找到安歌了。
我過去的時候,他們正處海邊,細沙綿綿,葉臻臻受傷靠在岩石邊,安歌正在與三四個天兵天將搏鬥,他武力不濟,狼狽可想而知。
我欲相助,卻因一身傷無法展開,真氣堵上胸口,加上方才被傳訊符灼傷,“咳咳咳——”
鬼奴從身後走出。
雖知道她是受冥司修的指令才寸步不離跟在我身邊,但還是有種被侵犯隱私的不悅。
“蘭生可以。”
鬼奴話音剛落,安歌身邊多了一個身影,並替她擋下了一個攻擊,安歌皺眉:“水鬼蘭生。”
我將葉臻臻扶起,她身上的是輕傷,見到我來,像是救命稻草似得抓住我的手,“綿綿!”
“放心。”我目光放在鬼奴蘭生身上,“她是什麼人?”
“她叫蘭生,一直守在奈何水邊,像是在等待什麼人,她怎麼會過來?”葉臻臻眉眼放鬆了下來,因為有了蘭生的加入,安歌擺脫了腹背受敵的困境。
“冥司修說她是傀儡。”
“原來她不是消失,而是被冥司修抓去煉制傀儡了。”葉臻臻垂目,看著自己的腳尖,隨後想起了什麼,抓住我的胳膊,語氣焦急:“綿綿,我們一定要快點救司尊大人。”
“怎麼了?”
“因為冥司修居心不良。”安歌滿身狼狽,從一堆天兵天將的屍體中走出,他目光柔和地看著葉臻臻“還好嗎?”
葉臻臻搖頭:“你呢?”抓著他被劃破的袖子,眸色一緊“你受傷了,疼嗎?”
安歌淡笑搖頭,隨即對我說道:“我跟司尊大人這次之所以會受到仙界的人攻擊,是因為冥司修把他做的事情,推到了司尊大人頭上,你們大婚當日,他就會將司尊大人送給仙界,跟仙界和解。”
葉臻臻走上前說:“我跟安歌懷疑是九個仙子失蹤的事情,否則仙界不會勃然大怒。”
安歌撫慰一般按了按葉臻臻的肩膀,“可惜洛瑾不見了,要不然,我們就能知道仙界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突然想起洛瑾是替我去尋骨劍去了,“洛瑾是戰神,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有事。婚禮明日舉行,你們都要小心一些。”
“王妃。”安歌示意我身後還站著蘭生。“你怎麼會跟她一起出現。”
“說來話長,蘭生。”我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空洞的黑瞳裡似乎顫抖了一些。
“王妃。”鬼奴應道。
“今天這件事不許彙報冥司修。”
鬼奴歪著脖子:“那蘭生跟王妃在哪裡?”
“就跟他說我們去了人間。”這裡是旅遊景區,不可能只有我們四個人,肯定是安歌或是仙界在這裡佈下結界。
我看著安歌,鄭重其事說:“明天,要讓冥司修沒有人可以交。”
“葬魂。”鬼奴提醒道。
“如果冥司修真的摻和在這些事情中,那麼仙子的血,當然也不是問題。”
“蘭生去。”鬼奴說話依然簡潔。
一個鬼奴?我皺眉:“你知道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