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司修,我求你一件事。”
“何事。”他駐足,回眸,淡笑如蘭,一襲白衣勝雪,實在看不出來他是手握冥界生殺大權的王。
“葉臻臻......”我遲疑了一下,想到她寧死不屈,也只能無奈放手:“放了她吧,讓她做個普通人。”
“不讓她離開的人,一直是你啊,綿綿。”
對,是我,一切皆因我而起。
冥司修見我不說話,伸手過來捏住我的下巴,逼我仰頭看他,那眉眼依舊好看,只是染上了血腥,令人作嘔。
“綿綿可以告訴我,為何出爾反爾,是不是剛才冥司深對你說了什麼?”
我想我現在的表情一定非常麻木,就像是我的心情:“因為你。”
“哦?”饒有興趣地揚起了尾音。“綿綿何出此言。”
“己不欲勿施於人,我不願意受威脅留下,葉臻臻也不願意。”我冷笑一聲,淡然的看他眼角笑意結成冰,“我替葉臻臻謝過冥王大人。”
“不要惹怒我。”
“放心,丈夫和孩子都在你的手上,我處處受你牽制,對你沒威脅,至於葉臻臻,冥王不會怕一個小小的婢女吧?恩?”
冥司修眯了眯眼:“激將法?”
“我只想讓葉臻臻安全,你已經有冥司深和小包子做籌碼了,足夠了。”
冥司修指了指自己臉頰,“這裡。”
他沒有說一些挑·逗的言語,但行為卻讓我受到了侮辱,而我也只能在暗處悄悄攥拳頭洩憤。
飛快地在他臉上落下一吻,面無表情道:“沒想到冥王大人也跟那些毛頭小子一樣。”
“你讓我像毛頭小子一般,至於葉臻臻......”冥司修可以拖長尾音,我不得不看著他,他刻意湊近:“如你所願。”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給他背後一劍。
可理智告訴我,打不過,以卵擊石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驀地,我身後一陣刺骨的冷風,轉身,一個身著黑色布衣,頰上兩點紅暈的鬼奴站在那裡,面無表情。
“冥王大人讓小的來伺候王妃。”
“伺候?”我冷笑,“嚇我還差不多,回去告訴你們家冥王要監視,就找個沒那麼嚇人的。”
鬼奴看著自己的身板,呢喃:“難道王妃不喜歡我這風格?”
“真的來伺候我的。”
鬼奴點頭。
“那就幫我把東西帶到水牢。”
葉臻臻全身是傷,蜷縮在水牢的角落,我眼眶一熱,冷聲道:“把門開啟。”
鬼奴如影隨形,木然道:“水牢地處極陰,王妃不便入內。”
“我今天還就真的要進去了,把門開啟!”我大聲叱喝,鬼差身體一抖,不敢不從。
走進牢房,我指了指鬼奴,“除了她,全部給我離開這裡。”
幾縷青煙消失,只剩下我們三人。
“東西給我。”
鬼奴遞出一面鏡子,“不知王妃取來鏡子何用?”
“你知道嗎,鏡子表面光滑,還具有光線反射的能力,還能形成與所照之物一模一樣的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