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我也會親自動手。”冥司修欣賞著自己的手指。“現在,穿上嫁衣我看看。”
我面無表情地將衣服褪下去,既然他想看,那就看吧,一件一件地脫下,又穿上。
我扣上最後一個盤扣,冥司修把我推到鏡子面前,大概是嫁衣火紅,襯得我臉上蒼白,毫無血色。
冥司修在我脖頸落下一吻,溫柔纏綿,“很好看,綿綿。”
“嫁衣你看了,可以告訴我,你給小包子吃的是什麼了嗎?”冥司修突然在他方才親吻過的地方,咬了一口,我疼得皺眉:“冥司修!”
冥司修抹掉嘴邊血痕,舔著自己手指:“不急,先去見冥司深。”
之前無論我怎麼要求,他都不肯帶我去看冥司深,現在卻主動提起,我不由得生疑,他究竟有何陰謀。
“穿著這身嫁衣去。”
此時,他從剛才所做的一切令人費解的行為,都水落石出,我殺意橫生:“冥司深!你不得好死!”
“在我不得好死之前,一定拉上你。”冥司修笑意溫柔,一點都不像是在威脅人的樣子,反而像是在講情話。
地牢裡陰森可怖,冰寒刺骨,水是奈何水,牆上的燈也是冥火點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空間裡回響,一片紅得刺目的彼岸花落在我手上。
“你竟把他關押在這個地方?”奈何水蝕骨,冥火索命,連風也是從彼岸花海過來的。
常人只要在這個地方待上三日,都會斃命,更何況是冥司深,我滿腔凝聚著被人欺騙的恨意,“你從未想要救冥司深!”
“他對我有那麼大的威脅,我怎會真心救他。”冥司修負手於後,身側一片黑暗,而他幾乎要融入到那片黑暗中。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這個人,是他變了,還是本來如此?
“你今天之所以帶我來此,是因為你把籌碼壓在了小包子身上。”
他走出那片陰暗,面無表情:“不錯,這婚禮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都必須進行。”
“冥司深呢!”
“在那。”冥司修手一指。
暗無天日,奈何水上卻詭異地閃動著波光,冥司修被綁在風車上,旁邊守著兩個小鬼,他們嗑著瓜子,嘮嘮叨叨,鬼言鬼語。
“時間到了,放他下去喝水吧。”鬼差站起來,身高不到一米,侏儒身材靠近牆邊,踮起腳尖吃力地啪下開關。
風車滾動,奈何水腐蝕傷口,冥司深悶哼一聲,隱忍著極大的痛苦,卻沒有叫喚一聲。
“冥司深,冥司深!”我腳步控制不住,跑至半路,被冥司修攥住手腕。“放開我!放開我!”
守著冥司深的鬼差沒想到尊貴如冥王居然也會下來,撲通跪下,以額磕地,“不知冥王大人駕到,有失遠迎,請冥王恕罪。”
“放了他。”我瞪大眼睛,從他們驚恐的顫抖,我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恐怖。
但管不了這麼多,冥司深受傷,我僅剩的理智已然不多,以氣凝劍,劃破其中一個的咽喉,沒有給他留下喘息的時間。
殺意被血染濃。
另一個嚇得縮在一邊顫抖,“冥王大人,冥王大人,救我!”
“放了他!”我殺紅了眼,劍氣抵在他咽喉。
“綿綿。”冥司修只是淡淡地叫了一聲。
我手中凝的氣劍竟然一點一點在縮短,他到底做了什麼?
鬼差鬆了口氣,一句“謝冥王恩典”還沒有完整說出,就冥司修擰斷了脖子。
“冥王大人......”鬼差咕嚕咕嚕地從嘴裡冒出黑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