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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五章：一輩子的沉淪
斐然愣了一下，很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許久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看著我，眸子裡滿是憐憫，“是又如何？你還能殺了自己的主人？”
主人？
對了，冥司修親手創造了我，我是他的試驗品，他是我的主人。
原來我追查了半天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宋家和冥司修到底是什麼關？為什麼他可以憑空創造出一個人來？
我的腦子裡一片混亂，猛地起身，轉身想要離開。但是沒有走幾步，肩膀就被捏住，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怎麼？”我的口氣冷得可怕。
“我說了你想知道的，你至少也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斐然的聲音沙啞難聽，在我的身後說話，就像是一個惡鬼在呢喃。閉上眼睛幾乎都可以做噩夢。
“你想知道什麼？”我開口。
“知道那兩個仙子死了沒有。”斐然咧嘴一笑，就像是修羅場上的惡鬼。
我就像是見到了一個夙夜糾纏的噩夢。後退一步，我覺得自己心口都是涼的，呢喃，喉嚨幹巴巴的，“你說什麼？”
斐然笑容不變，眸子滿是殺氣，盯著我，不想要放過我一絲一毫的表情，白色的牙齒加上鮮紅眼裡的嘴唇，血淋淋的。
“你說呢？”緩緩的開口，三個字，從喉嚨的深處發出來，彌漫著鋪天蓋地的殺氣。
我的呼吸變得困難，“你到底要幹什麼？這兩個仙子為什麼會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相對於我的著急和歇斯底裡，斐然的反應淡定無比，他彎著腦袋看著我，“你說呢？”
還是那句話。卻讓我整個人就像是跌倒了冰窖裡。
動彈不得。
也不給我繼續開口的機會，斐然轉身就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幹，跌跌撞撞的離開。
推開門，感受著外面的光線，渾身漸漸回暖，手腳似乎這個時候才是我的。一眼就看到站在外面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像是冥界的一道風景。
我站在原地，一時間呢喃不開，聲音從喉嚨的深處發出來，哽咽，“冥司深……”
轉身，看著我，盯著我，許久，咧嘴，嘴角的弧度剛剛好，“你來了。”
走過去，站在男人的跟前。因為身高的差距，我只能抬頭，逆光，看不清楚男人的臉色，深吸一口氣，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的，“我知道了。”
冥司深挑眉，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不一樣的情緒，許久，“你知道什麼了？”
我伸手，拉住他的手，掌心依舊是冰冷的，嘆息，“我知道了我到底是什麼了。“嘴角努力上揚，最後還是失敗了。眼眶酸澀無比。
一雙手輕輕的環住我的肩膀，鼻尖全都是冰冷的氣息。
我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他，“你明知道……明知道我知道這個真相之後會對你有懷疑，你為什麼還要我進去？”
這個男人是真的傻嗎？他不知道我知道這件事會懷疑他的嗎？身為冥司修最喜歡的弟弟，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所以他看著我不斷的掙紮，看著我被冥司修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