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瞞你,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怎麼才能殺死她。”宋軒德急急的開口,性命遭受到危險他也顧不得以往的裝模作樣,“只要你放了我一命。”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聲,“宋軒德啊宋軒德,想想在四號樓你是怎麼跟我說的,怎麼現在求饒了?”雖然心裡已經有些心動,但是宋軒德這個人詭計多端,怎麼知道他不是騙我?
宋軒德沉默了,明顯可以聽到他濃重的呼吸聲,“你不想知道你和冥深司以前的關系。”
我轉眸看去,心裡一驚,瓶子上飄出嫋嫋的白煙,“耳聽為虛,不如你自己看吧。”白煙越來越濃,緩緩地的鋪成一張像投影布般的長方形,上面開始如同電影般播放著一段畫面。
畫面上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正在對峙著。女生發及肩,雪白的臉龐上帶著憤懣的表情,貓兒似的大眼睛裡閃著濃濃的殺意,纖細的手裡握著一柄骨劍,渾身光華內斂。
站在女生對面的則是一個五官精緻得不似人類的男人,瑩白如玉的肌膚,如墨般的瞳孔,裡面的冷漠冰冷一片,高挺的鼻樑下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修長挺拔的身軀,穿著一襲黑色長袍,上面精心的繡了紅色的彼岸花。
這兩個人我自然都十分熟悉,一個是我,而另外一個,就是冥深司。
兩人對峙著,誰都沒有說話,空氣裡粘稠的不像話,氣氛冷凝,不知道是誰開始的,兩個人纏打在一起,骨劍的白與袍子的黑形成鮮明的對比,像兩條不應該相交的平行線。
我坐在椅子上,手指緊緊地扣住把手,因為用力過大,連指關節都發白。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出荒唐的鬧劇,而我就像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只能在一旁看著。
冥深司掐住我的脖子,將我狠狠地砸在地上,力道之大讓地面都出現了裂痕,我將手裡的骨劍一橫,擋住他另外一隻手的攻擊,同時手裡的符咒一擊,將冥深司的手背燙出一個深深地傷口。
我翻身而起,骨劍不停,繼續向冥深司攻擊,淩冽的劍氣將黑袍的下擺劃出一道口子。
兩人勢均力敵,誰也不肯讓誰。
“夠了。”我聽到自己從喉嚨底扯出兩個字,聲音啞的不可思議。
白霧消失,宋軒德笑了,聲音裡帶著得逞的笑意,“宋家和冥界是宿敵,你以為以前的你和冥深司關系很好?”
我沒有說話。
“你之前是人間第一,而冥深司的冥界的司尊大人,看看,你和他……”宋軒德沒說出後面的話,“你身體裡的小女孩會取代你,會成為一個新的宋綿綿,你,並不是無可代替的。”
“之前的宋綿綿死了,而你失去了記憶,剛好冥深司就可以把控你。”
“令牌之前在你身上,你說丟了,那麼是誰拿的?”
“你的父母可是死在冥深司手裡。”
“殺父殺母之仇你忘了?”
字字句句,像一顆顆釘子,重重地敲在我千瘡百孔的心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