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恐懼。”
恐懼?我迷茫,似懂非懂。
“唯有恐懼可以服人。”男人言簡意賅,上前一步,無奈,“你這樣怎麼立足?宋家根本沒有惡鬼嶺,這不過是宋家營造出來騙世人的。”
恐懼可以服人?
原來,他們存的是這樣的心思。在宋家,到底什麼才是真的?
我迷茫。
男人上前一步,摟住我,“走吧。別管了。”
我下意識就去看他的傷口,可是下巴就被他掰回來,眼睛直直的撞進他的眼睛裡,一時間挪不開,“我沒事了。你相信我。”
溫和的兩句話,讓人莫名的安心。
推開門,外面的洛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見了。
外面死一般的寂靜,走廊兩邊都是湧動的黑暗,就像是無聲長大的嘴巴,空蕩蕩的。看不到盡頭。
就像是一杯透明的水杯,被人撒了一把鹽。早就在不知道的時候,變了味。
我們安靜的往前走。
手相互牽著,掌心幹燥,冰冷。
忽然,記憶蹦出來。
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一段被人塵封的記憶。
我曾經問過冥司深,為什麼他那麼冷。他只是瞟了我一眼,然後淡淡的開口,“因為我沒有心。”
“那你的心呢?”我不甘心,又像是一個好奇的孩子,就這麼看著他。
他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我。那目光太過於複雜,以至於我一直都沒有看懂。
下意識就摸著自己的胸口,哪裡寂靜一片。
但隱約似乎又有心跳的聲音傳過來,那是我從不知道的聲音。
見我的腳步停下來,冥司深轉身,看著我,“怎麼了?”
我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他,“你為什麼那麼冷?”
隨著我的話語說出來,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很顯然他記得這段記憶。
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這麼看著我,就像是在審視我。
每一寸都不願意放過。
四周安靜無比,黑暗正在醞釀著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