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著我下數，低頭看著我，嘴唇微掀，“現在知道了吧？”
我不解，“這是什麼意思？她是誰？”
我才是宋綿綿，她是誰？
轉身，月光下，五官被鍍上一層光芒，柔和無比，男人嘆息，“宋綿綿不過就是一個代號。”
這是什麼意思！
“撲通！”胸口忽然疼起來，我捂著自己的胸口，裡面依舊死寂。
“也就是說，誰都可以是宋綿綿。誰都不是宋綿綿。”喉嚨下面，腥甜翻滾。我忽然間有點站不穩。
冥司深點頭，又搖頭，“有宋綿綿的。”
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要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我看著不遠處，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自己朝我走過來。
滿是生氣。
“你是誰？”她也不看冥司深，目光緊緊地盯著我。
這個畫面可怕到極點，“我是宋綿綿。”
呢喃，我忽然間，沒有底氣。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宋綿綿。
“胡說！”她的情緒也很激動，“我才是宋綿綿。”
說著就朝我撲過來，我躲開，她就倒在地上。狼狽無比。
只是簡單的一個過招，我就知道她是個普通人，“宋家不會有這樣的宋綿綿。”鬆了一口氣。
她從地上爬起來，滿是淚水，卻倔強的不讓淚水落在地上，“你胡說！”
翻來覆去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似乎只有這說心裡才會好受一點。
我不想繼續糾纏下去，今晚的資訊量實在是太大。
轉身。
“你站住！”身後，她起身，紅著眼睛看著我。
我回頭，看著她。
“你到底是誰？”哽咽。
看著自己，我嘆息，“我是宋綿綿。”
依舊是那句話。
她忽然間就哭了，“那我是誰？”
回答不上來，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