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綿綿，你真這麼認為？”
沒有掙紮，我含笑，可是眼角的淚水止不住，“冥司深，我們做個交易吧。”
話語就像冰塊，掉落在地上，滿屋子都是致命的寒冷。
話音未落，門就關上。
殺氣就像凝固住，讓我的呼吸開始急促。
許久，聲音似乎來自地獄的深處，“哦？”尾音上揚，饒有興趣的殘忍。
一瞬間，我明白，這才是那個冥司深。
從來沒有為我改變過。
松開我的脖子，我擦掉眼淚，“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
“令牌，還有孩子。”
“你想要什麼？”冥司深開口，聲音低緩，由遠及近，浩浩渺渺。
“我想要宋家。”眯縫著眸子，我擲地有聲。
屋子裡一片安靜。
半響，冥司深嘆息，睫羽抖動，投下那一片小小的弧度，眸子底下情緒看不清楚，“你想起什麼了？”
看著男人好看的面容，難過忽然控制不住。
原來我丟失的記憶裡，宋家和冥界真的不共戴天。我們真的是宿敵。可我原本以為我就是我，這一切都不重要。
血淋淋的事實卻告訴我。
宋綿綿，你終究逃不過命。
“你說呢？”
話語至此，一片安靜。
我們之間誰都沒有說話。氣場緩緩散開，波譎雲詭。
“記起來了啊。”嘆息，冥司深冷笑，好看又邪魅。身後黑色正在蠕動，窒息的冰冷。
指尖臨空，輕輕一點。生命之樹幾乎被連根拔起。
疼的我連呼吸都開始打顫。
不甘心！
掌心出現骨劍，我渾身戒備。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這樣。
冥司深倏爾一笑，彎著腦袋，足尖踏空，宛若神邸，“既然想起來了，怎麼還用這把劍？我送你的比較順手？”
心一驚，生命之樹劇烈的搖晃。疼痛開始加劇。
下意識就捂住胸口。我抬頭，臉色蒼白，額頭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