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空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可這話一落，他怔住了，怎麼不可能呢，虞琛身上除脖子外沒有傷，失憶的確有些奇怪，可是虞琛並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盛明空看向虞琛，他坐在白蕭的身邊，正說著舞蹈的靈感來源，臉上的表情讓人既熟悉又陌生。
盛明空聽見聽說靈感來源於他自己時，他皺皺眉，發覺出哪裡不太對，虞琛除了小時候因為怕疼和結巴被欺負過一段時間之外，其餘時候都是一帆風順，如果他真的有什麼波瀾的話，那或許就是因為自己了。
他是想起來了嗎？
盛明空沒往江溫說的那方面想，他了解虞琛，乖乖的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一直到結束，盛明空都在想這個問題，他懷疑，但卻無法確定。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盛明空從後備箱拿了把傘，罩在虞琛的頭：“回去吧。”
虞琛點點頭，和白蕭等人告別。
“等到度假村再聯系。”應雲穹笑了笑，將他頭發上淋上的水珠擦拭幹淨。
虞琛乖乖點頭。
盛明空抬眼，還未說話，就注意到應雲穹的目光帶著挑釁直直地看向他，他勾了下唇，壓抑住內心的火氣。
他現在不能做什麼，也不能說些什麼，同應雲穹和白蕭相比，他在虞琛心中的地位太低，若是想要和他們競爭，起碼也得等到虞琛對他不再防備了才行。
他已經落後了太多，不能再出意外。
城北的度假村建好不到一年，時間雖短，卻一躍成為南城最受歡迎的景點之一，地點在城北的霞客山下，有山有水，設施齊全。
收拾好行李，虞琛準備喊虞父虞母的時候，才發現家裡多出了一個人。
盛明空正和司機一起搬著行李，行李不多，三兩下結束後，他同虞琛打了個招呼：“小琛，可以喊叔叔阿姨過來了。”
虞琛抿唇，眉頭輕輕皺起，眼神帶著疑惑：“明空哥，你怎麼在這？”
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盛明空煩，有種擺脫不掉的黏膩感，好像他無論做些什麼，走去哪裡，身後都會有這麼一個人影。
從前是安全感的證明，但如今不喜歡了，就成了糾纏。
他覺得自己已經表現得夠明顯，比起從前盛明空那迷糊不清的態度，他簡直是將拒絕刻在了臉上。
盛明空嘴角微僵，方才搬行李時不慎劃傷的掌心現在只覺得疼的心顫。
嗓子幹的發澀，他張了張唇，說：“這次去度假村，張姨也邀請了我。”
盛明空甚至不敢說出是自己主動同虞母商量的事，他小心去看虞琛的臉色，沒有表情，冷冰冰的，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看不懂臉色硬要湊上前的討厭鬼。
可他不說，虞琛卻也明白，虞母不會無緣無故主動邀請別人加入家庭度假。
虞琛看了眼四周，只有他們兩個人，盛明空看向他的眼神透露著很濃重的傷感，這讓他很不舒服，彷彿是他先對不起盛明空一般。
他不知道盛明空到底在想些什麼，只能出口直白問道：“盛明空，你到底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