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起床啦……哇!”
剛被妹妹掀開被子,任索就被妹妹的聲音嚇得累死夢中驚坐起,一臉懵逼看著床邊的她:“怎麼了有蟑螂!?”
妹妹用手指捂住眼睛,但露出可以塞雞蛋的指縫,“你,你身上……”
“我身上有蟑螂!?”任索嚇了一跳,嘩啦一身站起來。正巧這時候老媽拿著曬乾的衣服路過,見此直接將衣服扔進去,拉走妹妹瞬間關門一氣呵成,留下讓任索羞愧不已的聲音:“星美你還看,看了會長眼挑針(麥粒腫)的……”
任索尷尬地接過衣服,低頭看著一絲不掛的自己,又看了看旁邊自己脫下來的睡衣,再轉頭看了看正枕著枕頭睡懶覺的黑貓,混亂的思緒逐漸沉入深淵,心裡冒出一種禽獸的可能。
不會吧……
我沒那麼禽獸吧……
我記得我手臂都被露娜壓麻了,然後就睡著了啊……
但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一點初體驗感覺都沒有,未免也太虧了吧……
雖然任索拼命給自己找客觀理由,例如床被沒髒,例如露娜肯定早就變身回去,例如自己沒有記憶……但他卻是隱隱約約想起自己昨晚做了個夢。
他記得,在夢裡,他好像只穿了一件圍裙,但圍裙下面什麼衣服都沒穿。
他記得,在夢裡,他很勤勞地勞動,累的是滿身大汗。
雖然具體勞動內容不太記得,但他一回憶起來,就感覺雖然勞動時很累,有很多重複勞動,但最後會得到甜甜的獎勵,而且獎勵是越來越甜美的。
&nmmmm……”
任索沉默地穿好衣服,坐下來沉思。恰好這時候黑貓長大嘴巴發出嚶嚶嚶的醒喵叫,尾巴晃來晃去,朝任索招了招爪子,示意自己肚子餓了。
任索過去抱起她,認真問道:“有感覺哪裡痛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喵~?”黑貓疑惑地看了看他。
“嗯,就是那個……對了,我睡著之後,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很奇怪的事?”任索小心翼翼地問道。
黑貓歪著腦袋思索片刻,然後重重點了點頭。
任索晴天霹靂,一臉迷茫地將黑貓抱在懷裡,拿起梳子給她順毛:“我,我會負責任的……你真的沒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喵~喵~”黑貓將自己的左前腿蹭了蹭任索的衣服,從他懷裡跳出來,優雅地拍開平板按鈕,繼續看影片。
然而任索卻是一愣,連忙將她抱回來問道:“我就只是睡著的時候流了點口水,流到你手臂上嗎?”
“喵。”
“沒發生其他怪事?”
“喵。”黑貓想了想,又說道:“喵喵喵,喵喵。”
任索眨眨眼睛:“所以……你變回貓咪之後,看見我忽然脫衣服了?”
得到肯定回答後,任索重重鬆了口氣,開心地幫露娜開啟平板放到架子上給她看,走去刷牙洗臉——原來我只是夢中脫衣啊,嚇死我了。
雖然忽然多了個夢中脫衣的臭毛病,但這個好解決啊。
睡覺前給自己穿兩套衣服,穿一套留一套,完美。
就是夏天睡覺的時候,可能會比較熱。
不過夏天的時候,我肯定已經回到學院了,到時候就調整一下家務時間,讓分身可以看著我睡覺,命令他一旦發現我想脫衣服就按住我的手。
這是一件小事,任索也沒怎麼在意,他反倒更在意這幾天的睡眠質量:雖然睡醒之後都沒什麼事,但怎麼每天睡覺都感覺做了一個很長很累的夢,而且睡醒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是被人嫖完還不給錢一樣,又像是一夜之內補完寒假作業,除了一身疲憊之外,什麼收穫都沒有。
午飯的時候,任媽咳嗽一聲,說道:“兒砸,你以後睡覺,記得反鎖自己的房門。”
“你們別隨便進我房間不就可以了。”任索夾起一塊蟹柳炒蛋,隨口答道——過年的菜終於消耗殆盡,總算有新鮮菜吃了。
“你這要求很不合理,難道你在街上看見母豬上樹,你不會多看兩眼嗎?”任媽義正言辭地說道,然後轉過頭找任爸:“喂,你搗鼓好你那臺相機沒,等下教教我怎麼拍照,而且得是關掉閃光燈和快門聲的無聲拍照。”
“你那個叫盜攝!”面對老媽明目張膽地威脅,任索扯了扯嘴角:“我是你兒子哎,至於嗎?”
“說起來,如果我那時候就有朋友圈的話,我可能會拍下你BB仔(嬰兒)時期的出浴照發上去……我看她們發BB仔照片,我也好想炫耀啊。”任媽唉聲嘆氣。
任索呵呵說道:“幸好你沒有。”
任媽撇了撇嘴:“什麼沒有,不過那時候拍的技術不好,照片解析度很低,要是再拍一次,肯定都糊了,所以我才懶得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