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幾個半魔,任索也是直接給他們喂屎:這些顧客太桀驁不馴了。
「已經無法回頭了。」殺了九個人的中年槍手如此說道,看得出他很想一槍崩了女店主,然而在偉大的遊戲法則之下,他還是不得不先把面前這盤能讓他感受一下‘兒子剛生下來就自己搭計程車走了,妻子離婚帶走家產,養的狗都被玄國人抓走煲湯’的蛋炒飯給啃完了。
「已經無法回頭了。」一腳踏九船的中年帥哥如此說道,他是第一個對女店主露出赤裸裸慾望的顧客,因此任索給他來了一點「恐懼」 「愛情」 「慶祝」,然後他似乎陷入某個節日的幻境中,嘴裡呢喃著「你們九個為什麼一起來了」,整個人無法動彈,被女店主直接打殘了。
「已經無法回頭了。」身為九個幫派的公共廁所間諜,這位爆炸頭年輕人訴說的人生經歷,居然也是一個關鍵詞也沒有,硬生生坑了任索花2點功勳買的聖水,任索便將他吊起來打了一頓,讓他明白‘二五仔,出來行遲早要還’的道理。
這次的走鬼第六天,花了任索十幾個小時。
墨西哥城沒什麼難度,但之前五天拿到的補給品消耗了大半:戰鬥太多,女店主的血量消耗太多,必須要嗑藥。
而且墨西哥城的boss是一個大毒梟,攻擊力先不說,他血量非常厚,居然有技能,就是嗑藥,磕一次補一半血,硬生生將戰鬥拖成消耗戰。
任索打了第一次,被boss耗光了補給品,慘遭磨死。
他痛定思痛,讀檔後打第二次的時候,在前面的戰鬥裡就一直維持高血量,因此跟boss戰鬥時就不需要花費一個回合來回血,並且不顧自己血量飛快下降,以殘血姿態硬生生先一步爆掉boss。
這一天打得他是暢快淋漓又蛋疼無比,而且他也有點困了——他已經兩三天沒睡覺了。
因此他在東承靈家坐下來就閉目養神好一會,直到開飯了才看見古月言居然坐在一邊。
“嗯?我還以為你要在家待到開學才回來呢。”任索用這句話作為打招呼,說了一句話他又耷拉了一下眼皮——看來真的是將貓的睡眠時間也耗光了。
“怎麼,看見我你很不滿意?”古月言微微挑眉:“是不是害怕我阻擾你和東老師的二人世界?”
“是啊。”
說話時任索還晃悠晃悠腦袋,看起來像是點頭一樣。
古月言一時語塞,沉默不言,主動走進廚房幫東承靈打下手。
等三人坐下來,東承靈也問出跟任索一樣的問題:“小言你怎麼不在家待到開學才回來?不和家人多聚聚嗎?”
而古月言也自然換了一種說詞,她淡淡說道:“家裡沒人,就過來了。”
東承靈:“我記得你哥哥好像也是對策修士,父母很忙嗎?”
“父親和他妻子去旅遊了。”
正在喝魚湯的任索聽到這句話終於清醒了一點,主要是‘父親’後面跟的不是‘母親’,而是‘他妻子’,讓八卦佬任索隱隱感覺到這裡面隱含了一個晚上七點鐘閤家歡電視劇的故事。
不過東承靈也不是傻子,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古月言。
“那你舍友回來了嗎?”
“沒有,小魚前幾天也回家了。”古月言露出笑容說道:“這樣我就能獨佔宿舍的修煉位置,爭取在開學前晉升二轉!”
這時候任索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古月言的頭,她愣了一下來不及反應,等任索縮回手她才生氣說道:“你幹嘛?!”
“嗯,你一個月內升不上去的。”任索平靜說道。
“你怎麼知道!?”古月言一邊整理頭髮,一邊氣鼓鼓地說道。
“如果非要說為什麼的話,我是透過你的三圍年齡外貌和你用過的沐浴露生髮水來判斷的……”
“你才用生髮水!”
東承靈打斷他們的爭吵,看著古月言說道:“既然這樣,那你這幾天要不先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