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依稀傳來林菀竹的驚呼聲,可我的意識彷彿困在一處牢籠中,根本走不出來,只能任由“另一個”我控制著身體,不停發洩思想中的情緒。
“把他攔下!”
大廈39樓總裁辦公室出現問題,李韻瑤迅速召集來保安部,等到現場之後,才發現情況比任何人想象的都棘手。
來了五名保安,由部長曹田源帶隊,早年間他當過兵,一進入總裁辦公室,他就感受到一股濃郁的銳利氣息,且伴隨著淡淡的殺氣。
映入眼簾的便是我砸辦公桌的場景,見到保安部的保安後,站在那裡的林菀竹臉上露出一絲輕鬆,讓保安部的人立刻阻止發狂的我。
“嘭!”
“滾開!”
迎著衝上來的保安,我宛如一堵會移動的牆壁,橫推過去,那五名保安瞬間被撞飛出去,他們的發出痛苦的悶哼,神色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盯著我。
此刻,就連林菀竹臉上都是震驚,李韻瑤的紅唇更是驚訝的半張,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眺望北方,神色中滿是冷冽,一股悲涼自胸膛中積蓄。
“吼!為什麼!為什麼!”
“北陵,我對不起你,答應給你親手討媳婦了,怕是這輩子都做不到了。”
“愚孝,你的妻兒一切安康,只要我唐銘一日在世,誰敢動他們,我殺誰!”
“縉雲,一個月前,湘雅結婚了,跟著的人……很像你。”
“立軍,我來東海了,見了爸媽,妹妹,他們都好,你可以放心。”
我就像是個受傷的孩子,蹲在角落裡,眼角不斷有淚水滑落臉頰,眸光黯淡無光,情緒低落,嘴裡不斷嘟囔著,如數家珍的唸叨著犧牲的“戰友”。
冰冷的內心和我的身軀都在顫抖,心中的愧疚和畏懼、暴虐的情緒都在堆積,神色都在受傷,我靜靜地眺望著北方,那裡是他離開華國的方向,亦是他甦醒得到上級命令的地方。
哀傷中緬懷著亡人,我的情緒早已被感染,我的知道,此刻我的記憶和過去的唐銘徹底融合。
兩個平行世界的唐銘合二為一,從此不分彼此,他的生命以一種意志的形式在我的生命中繼續傳承下去。
“唐銘,你沒事吧?”林菀竹試探性的語氣自我耳畔傳來。
我眼睛飽含淚水,呆滯的抬手,通紅的看了所有人一眼,沒有說話,抱膝坐在地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側著身上繼續北方的天空。
與此同時,那曹田源捂著胸口,對林菀竹,道:“總裁,他是什麼人?”
“我們家的親戚,怎麼了?”林菀竹眼中閃過一絲躲閃,道。
“報警吧!以我們不能攔下他,極有可能激怒他。”曹田源凝重,道。
他曾經服役的時候,有幸聽上級領導提過的一種病,那種病跟我現在狀態的一模一樣。
看著我年輕的臉龐,因此他心中有一種可怕的猜測,猜測我是職業軍人,曾經上過戰場,殺過敵。
“不行,不能報警。”林菀竹臉色陰沉的拒絕。
“那……總裁,找心理醫生吧。”曹田源最後為林菀竹提意見。
“嗯?”林菀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總裁,這種人我們不好惹,也不好碰,其實按理說,他根本就不會出現社會上。”曹田源隱晦的提及,這話本來不應該出現在他的口中,退伍都有留有保密協議,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