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個同父異母的、智力有障礙的弟弟。
幾年過去,小弟弟已經長這麼大了,外表看起來和普通同齡兒童差別不大,只是心智上卻差了太多,連自己的媽媽都還認不清。
南九笙心情複雜地轉身回去,沒讓顧可純發現自己。
她回到嬰兒用品區,君慕卿搬著一張寬大柔軟的沙發正好回來。
被君慕卿按進沙發裡時,南九笙還有點悶悶不樂。
君慕卿眼一掃眾人,立刻就有僕人彙報了剛才的情況。
“原來是撞見她了。”君慕卿舒展眉頭,“顧可純這女人現在固定包養了一個男人,顧家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人管她。我聽說她平常對她的男寵還不錯,就是牽扯到她那個傻兒子時,容易動怒發瘋。”
南九笙嘆道:“不知道她面對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心情?”
“能有什麼心情,又愛又恨又捨不得打罵,只好捧在手心裡,有怨氣也只能拿旁邊人發洩……我看顧可純,還是忘不了祁永言,真是自我折磨。”
君慕卿理解不了顧可純的神經質行為,也懶得去理解。
南九笙畢竟是女人,更感性,也更懂得女人心內的糾結矛盾。
顧可純是愛過祁永言的,所以冒險生下了這個孩子,不知道是把他當個念想,還是當作報複的工具。
總之,顧可純就是在折磨自己。
不過,南九笙可沒心情沒時間同情顧可純和祁永言,讓她難受的,只是這個陌生的弟弟而已。
如今祁漁已經長大了,成熟堅毅了不少,南九笙已不為他擔心。
可這個孩子呢?心智不全,又攤上一個喜怒無常的媽媽,他該怎麼度過他的人生?
祁永言還在監獄服刑,顧可純過得像行屍走肉,他們回想前塵,可曾有過後悔嗎?
後悔當初設計陷害,害得原本和美的一家支離破碎?
後悔權財迷眼,貪一時享樂而不顧及天倫之情?
這些話,就算她問出口,也未必能得到答案吧。
因果報應,祁永言和顧可純,最終誰也脫不開這個迴圈,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