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神色,君慕卿覺得情況好像不太樂觀,因此頗有些忐忑。
這些日子,南九笙一直在嘗試用不同的方法把兩個人格融合成一個。
盡管一號和二號已經做到了互通訊息,再也不會有清醒後沒有印象的情況發生,但她還是明顯能感覺到,她體內有兩種不同的力量在操控這具身體。
這兩種力量並不相互排斥,就像形影不離的好姐妹一樣,你的言行舉止我都一清二楚,你的心思念頭我也能完全洞察,擁有高度默契,對彼此的熟悉程度像是同一個人,但偏偏不是同一個人。
雖然這樣並不影響南九笙的日常生活,不妨礙她和人交流,但君慕卿覺得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道長,可有解決之道?”君慕卿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放在腿上的手都拱了起來。
長修道長沉吟道:“有法子,但不知道對這位小友來說是否有用,你們如果相信我,就姑且讓我一試吧。”
他所用到的玄秘之術,是師門傳承,不能隨意外傳,因此沒辦法教給君慕卿,讓君慕卿回家慢慢試。
君慕卿明白江湖中的規矩和一些禁忌,並未提過分的要求,而是在和南九笙商量之後,很快就選擇了留下嘗試。
看到長修道長解決了這個困擾了君慕卿許久的難題,一旁的公孫小炎眼睛亮了亮。
當晚,公孫小炎以回家也沒什麼事為由,陪著君慕卿和南九笙一起在長修道長家住了下來。
夜已深了,公孫小炎還是睡不著。
他抬頭看到長修道長房間的燈還亮著,就披衣下床,腳步輕輕地過去叩門。
長修道長開啟門後,見到是他,似乎一點兒意外都沒有,笑道:“小友快進來,外面冷。”
公孫小炎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開口先客氣一番,恭維長修道長的術法之精深,敬佩他見多識廣,為人豁達仗義。
長修道長微笑道:“公孫小友深夜前來,不是為了誇我吧?有什麼事,你要是願意說給老頭子我聽聽呢,我樂得奉陪,反正年紀大了,不缺覺,時間大把有。”
公孫小炎被他如此直白的話弄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撓撓頭說道:“前輩慧眼如炬,晚輩還真的有個問題想請教。”
長修道長望著他笑而不語,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公孫小炎似乎很難以啟齒似的,說道:“我有一位異類朋友,因為多年前愛人因她而去世一直心懷愧疚,這麼多年了都無法釋懷……我想請教前輩,普通人受了天雷劫,是真的會魂飛魄散嗎?你有秘法查知這種事情嗎?”
問這樣的問題,公孫小炎實在很不好意思。
畢竟自己和長修道長是第一次見面,而且涉及到道長所修功法秘術,要是多心的人,恐怕就會以為他是在故意窺探底細了。
公孫小炎雖然覺得長修道長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但他自己還是覺得太不妥當。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龍寧不會真的魂飛魄散了。
這個感覺出現的很莫名,很無稽,公孫小炎卻始終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