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君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提氣反擊回去,同時守穩丹田,再催動印記反吸。
同樣的灼寒兩極屬性,同樣的澎湃滔滔如江河。所不同的是,兩人之間的較量就像雄獅與小虎,雄獅雖然力大無窮,但小虎也露出猙獰爪牙,騰挪撲躍間更顯靈活。
他毫不掩飾臉上的驚訝。靈力比拼最作不得偽,分別不到一年,馮妙君就隱約初顯與他分庭抗議的架式。並且她第一次反攻回對方肌體之中,就分兵三十餘路,躲過主人家的追捕,專找最僻澀的經脈攻擊,並且每一路的勁道都不相同。
精微、刁鑽,準確、兇狠,顯出她對靈力不可思議的控制力。這就不單是修為深厚才可了,只有神念極其強大方可辦到。
僵持不到一小會兒,他就咦了一聲,忽然縮腕一個閃身,繞到她身後去,依舊是雙手抱她腰部。
這傢伙真跟牛皮糖似地。馮妙君氣極,轉身一掌朝他胸口拍去。
她力量強橫,這一下若是拍實了,金石可裂,何況人身?
然而這一下他竟然不閃不避,依舊很執著地去抄她的小蠻腰,留下胸前空門大露,令她可以輕易將他擊成重傷。
馮妙君那一擊,果然準準兒印在了他的胸口上,但這人卻沒有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因為她在最後一瞬卸去了力道,變作不疼不癢的一推。
她還是下不了手。
他已經抱住了她,這會兒就帶著她後退兩步,一個旋身,恰好將她抵在大柱上,讓她退無可退。
這個姿勢,有些熟悉啊。
馮妙君瞪著他。這傢伙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容貌,這麼近距離觀看那雙桃花眼,實在讓人頭暈目眩。他只靠一張臉就佔了天大的便宜,再怎麼輕##薄女子,對方也很難真正動氣。
她戳了戳他的胸口,指尖傳回硬梆梆的觸感:“放肆,我要砍了你的腦袋!”
他低著頭,兩人氣息交纏:“王上帶我來此,不就是要寵幸我?”
說話間,他周身傳來“咯咯”的細微骨響,而後身形變得高大,個更高、肩更寬、胸更闊。
這才是馮妙君熟識的體形。
虞琳琅比他更瘦弱細長,難為他用上縮骨功委屈自己。
她臂上寒毛豎起,沒好氣道:“只是找個安靜說話的地方,你退開,我有話與你說。”
“只是說話?”他幽幽一嘆,聲音細若蚊蚋,“安安利用我氣完了傅靈川,就要將我拋開一邊麼?好沒良心。”
他看出來了,她帶他出門不過是給傅靈川火上澆油罷了。馮妙君心中一凜,他卻已經接著道:“我從來不做賠本買賣,這會兒要收點報酬。”說罷用身體擠著她,手上也不閒著,不知何時拉開她的腰帶,很靈巧地從下襬探了進去,繞過小衣,摸得一手細密軟膩。
腹部突然被大掌貼住,她下意識驚呼一聲,雙手去推他胳膊。雲崕藉機低頭,一口噙住了她的唇,另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小臉,不許她躲避。
“放……唔……”這個吻可比東青閣裡的狂暴多了,她張口想罵,卻被堵得只能唔唔幾聲,深覺自己快要被他囫圇吞下。
雲崕方才被她撩得心頭火起,東青閣裡那一記吻對他來說不過開胃菜,她的滋味太美好,這回又加進一點點茉莉花的香氣,讓他渾身每個細胞都充滿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