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雲崕正色道,“天還沒黑呢。”
這魂淡!馮妙君用力捶了他一記,才低聲道:“有人來敲門沒?”閉門到午後,恐怕同伴都知道他倆做了什麼沒臉沒皮的事,這會兒再忸怩也來不及了。
“你那忠心耿耿的侍衛來過兩次,第二回玉還真也來了,還把你的鴨油燒餅和酒釀點心拿去吃了。”
所以,果然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嗎?
雲崕望著她臉上神情,好笑道:“怕什麼,以你身份何須在意旁人目光?”
“說得也是哈。”她橫了他一眼,本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撫著下巴沉思,“哪個君王不是正大光明召嬪妃侍寢?也沒有藏著掖著。”
話未說完,雲崕就來拽她身上的薄被,一邊咬著牙冷笑:“看來不必等天黑了!”
“住手,住手,說正事要緊!”她抓著被子飛快切換話題,“你看清我丹田當中那個印記的紋路沒有?”
丹田中的……印記?雲崕心裡咯噔一聲,才想起來這件事。自己對她說過,唯有雙修之法可以輸送靈力進入丹田,他將神念附於其上,就可以窺探氣海中的印記全貌了。
可問題是,他在極樂時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哪裡還想得起那個印記?
不過雲崕的反應也是快極,很自然道:“還不曾。那印記太過複雜,須得慢慢參悟。”
那豈不是說,她還得跟這傢伙反覆地……馮妙君咬了咬紅唇,倒不疑有它。那種時刻頂多只能持續幾息,氣海中的印記圖案卻繁冗得她都無法複製,雲崕一次兩次看不齊全有甚奇怪的?
還好,這事兒也不是那麼討厭。除了初回痛得死去活來,後面倒是漸入佳境。
雲崕卻捏著她的臉蛋倒打一耙:“你願意委身於我,不過是想解開那道詛咒,嗯?”他只是她用來消咒的工具嗎?
是麼,是麼?
如果是,那就……放心大膽地使用吧!
“胡說八道!”她鳳眼圓睜,注意力果然被引開,“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換個男人她肯麼?早大卸八塊去喂猴了。
“說到便宜。”他唉了一聲,把腦袋埋在她頸窩,“人家守身如玉多年,一朝失身於你。說吧,你要怎樣負責?”
她把玩著他的長髮,噫,這傢伙髮質黑長直,要羨煞女人了:“莫怕,孤不會虧待你的。有空必定傳喚你來侍寢。”
他抬頭,桃花眼裡寫滿委屈:“竟然不給個名份嗎?”
馮妙君撫著他的臉龐,故意嘆了口氣:“暫時要委屈美人兒了,孤也是迫不得已。”這人好看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如能朝朝暮暮也不知有多養眼。
可惜,他們不能。
雲崕發現她藏在眼底的沮喪,遂抵著她的額頭道:“放心,必有轉機。到時你想不嫁我都不成。”
馮妙君還他以一笑,而後推開他翻身下榻:“餓死了,連點心都沒了……”話尾變作一聲輕呼。
足尖踩地,雙腿就躥上來一陣痠軟,虛不受力。她一個踉蹌,竟然沒能站穩。
雲崕適時抬臂,將她細腰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