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君面如火燒,不必照鏡子也知道自己一定臉紅得像番茄。她指著雲崕的指尖都抖了:“國家大事也能這般兒戲?!”
蕭衍知道他的國師是個瘋子嗎?真地知道嗎?
“何謂國家大事,何謂兒戲?安安,在我心裡,他的命連你一根髮絲兒都比不上。”雲崕深情款款,伸手替她將鬢邊一縷髮絲拂到耳後去。這動作親暱,然而她呆若木雞,陷在深深的震驚當中,一時忘了理會。
他在表白麼,在說他喜歡她?馮妙君張了張口,想問,卻沒膽子問出來。
她從心底恐懼那個答案。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退開兩步,習慣性地想落荒而逃。
然而這一回,她再不能逃走。
雲崕並不伸手攔下她,只是重複了一遍:“一個吻換趙允一條命,划算麼?”
划算麼?這種事,怎能用划算或者不划算來衡量?
馮妙君都快找不著自己的聲音了:“你真想殺他?”
“不信?”他微微一笑,“我殺給你看?”
趙允的生死關她p事!馮妙君在心底咆哮,卻不能當真將這話罵出口。眼前這人膽大包天,當真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她相信自己要敢搖頭,雲崕下一秒就會出手。
偏偏她沒把握能攔住他,在夢境裡她只是個粉嫩新人,勉強會運出一點氣力,哪有云崕收發自如,殺人於無形?
“信。”她兩隻小爪子握得死緊,想象手下攥著的是雲崕的脖子。
不,她還想伸另一隻手把趙允同時捏死。這貨表面上風度翩翩,私底下想著算計她,她卻還得絞盡腦汁護著他,為此連自己都要賠上。
憋屈死了!
這丫頭都快把丹鳳眼瞪成杏眼了。雲崕憋著笑提醒她:“這裡不過是夢境,親一親有什麼打緊?現實裡你我都未碰著對方一根頭髮,君子得不能再君子了。”
咦!
馮妙君眨了眨眼,如夢方醒。
他、他說得好像也沒錯啊?多少人做過春#~夢,內容不可描述,她只不過在夢裡玩個親親,那有什麼打緊?再說親上這麼一個大帥哥,好像她也不吃虧吧?
咳,男女平等啊。
說句老話,春¥~夢了無痕,明早天亮醒來,她都可以翻臉無情、矢口否認的。
“好!”她咬了咬牙,“親就親,有甚了不起?”
雲崕艾怨地看著她,幽幽嘆道:“安安實是不願就算了,我也不會強人所難。”
她不願,趙允就死定了吧?馮妙君默默在心底從一數到十,才穩住氣息:“不勉強。”
但她眼裡的殺氣正在警告他,這小貓咪已經在暴走邊緣。他要是敢得了便宜再賣乖,她會秒變小母老虎。
雲崕見好就收,勾了勾手指:“來,速戰速決。否則趙允要是走出來,我可不保證不起殺心。”她走上兩步,頭頂只到他脖頸,更顯嬌小。雲崕眼中笑意盈盈,特地彎了彎腰,方便她輕#~薄他。
馮妙君強抑住心如擂鼓,抬首緩緩湊了過去。